看着这女人坐在地上好几分钟也没有动弹的意思,陈泽干脆也坐下来陪她发呆,看着这座繁华大都市的夜景,怔怔地望着高高的东方明珠塔,他觉得算不上什么太渴望不可及,更不会觉得空洞和落寞,反而有些精致和骄傲,如果对于普通人或者远道而来的打工者来说,肯定还是有几分辛酸和遥远的,心态不同。./

    陈泽还是觉得蓉城的夜景要好一些,小小的清新,少了一份浮躁,多了一份难得的宁静,感觉生活节奏没有这么快,脚步也没有这么匆匆,能偶尔停下来歇息,所有的感觉都刚刚好,能掌控,能抚摸。二者相比较起来,蓉城肯定是更适合生活的,更符合中庸的口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大半个小时,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都在发呆,陈泽是在思考很多有用没有的问题,比如以后的打算,有些事情该怎么处理,燃料油期货明年肯定还是要做的,今年成功了,大大的赚了一笔,明年该吸取哪些教训,保留哪些优点和长处,甚至都想到了几年后的全世界金融危机自己该怎么参与进去,那时候自己就算再怎么废材,再怎么不争气,也应该可以随意的踩易家两兄弟而不需要估计太多了吧。然后偶尔也想了想一些人生感悟,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该做什么,有没有忙得忘记谁的生日,反正很杂。

    至于白晴,这女人吹了这么久的风,肯定是早就清醒了。清醒了白晴,陈泽是怎么也不敢去调戏的,除非活得不耐烦了,至于像刚才那般猥亵占便宜,呵呵,陈泽很聪明的将其当做梦一场。不过陈泽大致也能猜出这女人现在的心思,估计无非也就是在回想刚才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醉酒后人清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这女人能不能记起全部内容。

    又过了半响,白晴终于主动开口了,打断了正在沉思的陈泽。轻声道:“谢谢了。”

    陈泽回答了声:“嗯?”

    白晴头也高高地上扬着,眼睛看着东方明珠塔,回答道:“刚才易坤的事情,谢谢你。”

    陈泽笑了笑,道:“刚才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白晴摇摇头:“记起来了一部分吧,第一次喝醉酒,脑袋有点痛。模模糊糊的,有些事都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就像是梦中发生的一般。”

    陈泽苦笑道:“第一次喝醉酒就敢喝得这么猛,还真有几分勇士的样子啊。”

    白晴轻声道:“那时心情的确有些不好,本来打算就是去喝个醉的,但是又害怕在那地方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把你给叫出来了。没想到到了竟然变成了我们两人拼酒,要是我们两人同时喝醉了那就好玩了。不过你还好。顶住了,没有醉。”

    陈泽好笑道:“其实我差一点也醉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泽道:“其实那时候你完全不比为了我把那个易坤惹上的。易坤的身份想来你也知道吧,为什么要怎么做,似乎有点傻。”

    陈泽也盯着她的眸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了半响才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今天你约我出来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结局的?”

    白晴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没有生气也没有尴尬,只是一脸平淡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陈泽点了点头,道了声哦。

    白晴看陈泽回答得这么轻飘飘,不按常理出牌。倒有几分好奇了,扭头问道:“就这么信了?”

    陈泽微笑道:“信了啊。”

    白晴于是也不按常理出牌,等陈泽信了这才主动解释,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只是想请你出来喝酒的,就算是到了后来想和你拼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至于后来想用你来刺激一番易坤,完全是你上洗手间时我看见了易坤。迷糊之间临时想出来的馊主意,要是平时清醒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怎么做。我得罪易坤倒是无所谓了,你得罪易坤就不一样了,会有不少麻烦,这次我欠你个大人情了。”

    陈泽自嘲地笑道:“不用,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他了。见过两次面,就没有一次是没有矛盾的,而且我们两人的恩怨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清的,反正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就会相互算计,怎么算计不为过。”

    白晴也笑了笑,道:“我也信了,因为我觉得你怎么也不像那种做了好事好事还不留名的雷锋,所以你也不可能让我心安故意骗我。”

    陈泽说笑道:“雷锋同志做了好事也会记在日记本上呢,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留名了吧。”

    白晴背靠着栏杆,双手交叉放在后面,那一双比陈泽还长的双腿就那么弯曲着,轻声道:“如果按你的说法,如果你和易坤没有恩怨,那今天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