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明早的高铁回去,晚上还得回宾馆应付他老头的查岗,没有更多时间了。况且,黄希言差不多算是陪他玩了一整天。

    他把背上背的双肩包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个小礼品袋,说是给她带的礼物,不贵,随便买的一个小玩意儿。

    黄希言没有推辞,大方收下,笑说:“谢谢。”

    何霄背包就这么斜挎着,看着她,“问你一句话呗。”

    “嗯?”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黄希言沉默一霎,刚想开口,又被何霄阻止,“算了算了,答案你先保留吧,我高考完了再问你。”他表情几分烦躁。

    黄希言微微笑着:“那我有几句你多半觉得我是在敷衍你的废话,你要不要听?”

    “说呗。”

    “我真的很感谢你,不管是夏天在那边你对我的照顾,还是你把我视作努力的目标。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不配的,但是,真的很感激,被人尊重和认可。”

    “谁说你不配,你配得很。”何霄撇撇嘴,“不要怀疑老子的审美。”

    黄希言笑声清脆。

    “好了……我今天真是光在听你给我上思想品德课了。”何霄抓抓后脑勺,“我差不多该走了。”

    “回去好好学习,争取别考来我的学校。”

    “你是真的有点喜欢倚老卖老,明明也没有大我几岁。”何霄退后一步,再说,“走了。”

    黄希言笑说:“等你高考完了来崇城,到时候我再请你吃饭。”

    何霄没再说什么,挥一下手,转身。

    快走出去十来米,他挂在脸上的那中没甚所谓的笑容,一分一分地塌下去,最后眉头拧成解不开的疙瘩。

    三月四号的早上,黄希言接到姐姐黄安言的电话。

    那次争吵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接通后的一霎沉默,气氛很冷,黄安言声调更冷:“派人开车去学校了,你收拾一下,赶紧回来一趟。”

    “过两天要出论文初稿,所以……”

    “黄希言,不是在跟你商量。大嫂早产,两小时前送医院了,你总得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