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尼西林已经进入药厂量产阶段,至于什么临床,检验啥的在这个时代基本简略过。

    项楚松已经利用自身外国的势力在一些中小的国家进行注册专利,但是像列强国家专利还是被卡住,哪怕他控制外国空壳公司也没用。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块肉,谁都想来咬一口,甚至是整个吞下去。

    无奈只好联合强势列强以同盟,英美这两个国是首选,而这也已经是第三次谈判了。

    第一次因狮子大开口不欢而散,第二次双方试探底线,仍以项楚松这边不能忍受条件失败。

    陈俊不知道外国人给了项楚松什么条件,但他承受的压力肯定巨大,这也是他主动拒绝知道详细条件的原因。

    “项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来到指定地点,陈俊看着项楚松左手绑着绑带,疑惑不解。

    “没事,出了一点小意外。”

    项楚松笑了笑,他身旁那随行的西装革履秘书却不忿道:

    “邝先生,项先生前些天遇到了杀手,险些送命。”

    陈俊一惊,抬眼道,“洋人干的?”

    项楚松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不要紧,他们喜欢玩这招,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他们,可这罪人我项楚松当不了。”

    “抬出来!”项楚松微微一喝,院子里七八个大汉抬了一台西式棺材出来。

    陈俊心中剧震,肃然起敬。

    却见项楚松笑着摇头,“效仿前人,徒贻笑大方。但我之决心,宁玉碎,不瓦全,邝兄弟可敢与我一同赴宴?”

    “舍命陪君子,如何不敢。”陈俊当即应道。

    外国人或许因利益行暗杀手段,但在自己的正式晚宴搞这种小手段就是不体面,是令人嗤笑的事情。

    项楚松知道这一点,才是有了效仿左宗棠抗棺之举,陈俊心中暗自思付。

    下午,法务,谈判,律师,药品检测等等到齐有五十余之众,陈俊与项楚松及其背后军|政利益集合体等人员,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租界而去,后面七八个汉子抬着的棺材更显壮烈威仪。

    到了宴会地,租界往来的外国人都被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宴会看守看着如此情形,忙不迭通报领事和主管人员。

    这种时刻外面这五十多人没有一人退却,反而昂首挺胸,热血滂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