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黄毛小子捏在掌心的感觉真是糟透了。眼前的少年,明明长得十分俊俏、无害的模样,怎地会无端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贺过燕想起方才被蚊虫噬咬之痛,到底是低了头:“你想要我如何?”

    “写休妻文书,即刻千里加急送回京城。而后,与我姐姐成亲。”

    贺过燕舔舔嘴唇:“这不好吧,灵石镇的条件那么差,我娶你姐姐,怎么着也得八抬大轿迎进门。房子,对,还得有房子。”

    雷春冷冷地盯着他:“你写或不写?”

    这小王八蛋还真难糊弄!贺过燕忙道:“写,写,写!”横竖休妻文书没有到官府过印,自然作不得数。到时候他便寻个借口糊弄糊弄妻子便行了。他与现时的妻子性情分外投合,费了不少心思才在一起,怎么能随随便便分开呢?

    雷春唇边挂起一抹笑容,从怀中掏出纸砚笔墨,摊在桌上让贺过燕写。

    贺过燕硬着头皮,才下笔写了个开头,雷春便冷冷道:“写得真难看。”

    贺过燕一噎,到底是忍了下去。

    休妻文书写完,墨迹一干,雷春便折好收进怀中,淡淡道:“媒人我已经替你找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成亲罢。”

    还没见过如此心急着贴上来的。贺过燕赔着笑:“那解药……”

    “今晚过后,姐姐会给你。”雷春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而后回过头,看向正暗暗咬牙的贺过燕,笑道,“姐夫,保重啊。”

    贺过燕一怔,目送着雷春出去。

    片刻之后,他的双脚又开始痒痛了,贺过燕疯狂地用双手抓着脚,心中恨透了雷家姐弟。

    雷春从客栈走出来,在外头候着的雷大姑娘领着媒人迎上前:“可办好了?”

    雷春看着一脸欣喜的姐姐,点点头:“好了。”

    雷大姑娘迫不及待地带着媒人上去,贺过燕一阵痒痛才过,心情差到了极点。见雷大姑娘穿着一身新刮刮的月白棉袍,一脸娇羞地进来,更是厌恶万分。

    媒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以避免说二人是无媒苟合,在吃了两盏茶后,媒人便告辞了,雷大姑娘留了下来。

    贺过燕将厌恶摆在脸上,雷大姑娘却不惧,笑吟吟地坐在榻边,挽起袖子,替他挠着双脚,边娇羞地道:“燕哥哥,以后你便叫人家夏儿了。”因是夏天生的,雷大姑娘单名一个夏。

    贺过燕哼了一声。由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如今被人算计,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却不晓得雷夏用了什么法子,一双玉手挠着他的双脚,竟然不痛了。贺过燕哼哼两声,睨着雷夏:“以后我便是你的郎君,你竟与小舅子暗算我,我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屋中暖意融融,雷夏悄悄地敞开自己的衣襟,将贺过燕的一双脚压向自己的怀中,那脚冷冰冰的,触在她的一对白兔上,她不由得娇哼了一声,喘道:“若不是你小舅子,你如今哪来这个待遇,在哪都有人暖床。”

    还真是。想不到这灵石镇上,竟然有这般善春功的人儿。贺过燕一双三角眼骨碌碌的转,一双脚踩啊踩,触感柔软,不由得渐渐淫笑起来:“小贱人,将我服侍好了,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