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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一说,沉重的气氛顿时一松,变得不一样了。

    可白幼薇不高兴。

    她微蹙眉头盯着沈墨,心想:凭什么非得是沈墨去?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呢?

    然后她环视一周,发现老的老,小的小,还真没有合适人选「笑倒是年轻气盛,可是谁都不放心他。

    还有一个严清文能用,但严清文那边已经有两人受伤,她和沈墨这边没理由一个人也不出。

    有时候道理很容易想明白,心情却是另一回事。

    白幼薇撇了撇嘴,沉默坐在众人之中,没有说话。

    承蔚才说:“塑料袋就在厨房从右数的第二扇橱柜里,笔膜也在里面。”

    沈墨略微颔首,下楼准备。

    虽说是夏季,气温却一点儿也不高,相反还有些冷,更别说要去那漆黑又阴冷的雨水里泡着。

    白幼薇呆在阁楼里,听见跟着沈墨下去的承蔚才一路絮絮叨叨,一会儿饿他注意安,一会儿饿他早点上来,一会儿又说绑根绳在身上,有事的话就拉一拉绳子,好叫他们知道。

    她也想跟他说点什么,于是双手撑着地板,慢慢挪动身体,一点一点来到阁楼往下的楼梯旁。

    她看见沈墨身边围着一圈人。

    除了婆婆妈妈的承老师,还有严清文、苏蔓和谈笑。

    严清文说:“一楼我们已经反复搜查过,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可能在雨水浸泡之后,一楼出现我们想不到的变化……为了安起见,这次先确泵到防水的袋子和笔膜。”

    苏蔓插声道,“严哥,要不我也去吧。”

    严清文摇头:“你的水性不好,下去之后万一有握,他还要想办法救你‘下不比水上,每一秒钟都可能要人性命。”

    谈笑想下去,也被沈墨拒绝了。

    “你留在上面看着绳子。”沈墨道。

    白幼薇呆在阁楼门口,静静望着楼下那群人◎墨站在他们之中,高大、沉着、冷静且充满力量←受到每一个人的认可和信任。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在想不出方法以前,她只能龟缩在这狭小的阁楼里,若是沈墨不在,她便只能等待别人某个悲天悯人的瞬间,施舍给她一份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