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疼,江长月猛地清醒过来。那人的剑还架在自己脖子上呢,怎么就气晕了头,把要事给忘了,而且看他宛如煤炭的黑脸了,定是刚才得罪得狠了。

    不过江长月面上也不慌,最起码两人勉强还是平等的交易地位,他想要解药,而她想保命。

    但是看刚才这架势,这白衣服玩意儿明显就是个狠角色啊,若是真惹急了,弄个玉石俱焚就不妙了!

    为了性命着想,江长月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决定还是得先哄哄他“解药可以给你,不过得等我出去之后,不然若给了你,难保我下一秒就没命。”

    这是江长月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起码小命得保住了。

    剑刃逐渐深入,白嫩的脖子被划开,血从口子渗出来,袁空式不说话,江长月也不躲,就站在原处。表面两人之间还是风轻云淡,但只有江长月知道,她是被对方的灵压迫得动弹不得,那白衣服的境界明显比她高太多了。

    但事关性命,这要求江长月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降的。

    两人僵持着,江长月脖子上的血沿着剑,滴到了地上。时间好像被无限放慢,每一秒对于江长月来说都十分漫长和煎熬,地上的血也慢慢地聚成小小的一滩。

    终于,袁空式开口:“好。”虽说语气还是冰冷,但总归是答应了。

    剑放了下去,灵压也收回去了。不过江长月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下手可真狠!若不是对方遭了她阴手,她定会觉得这地方是那白衣服弄出来的。

    江长月往伤口处随意撒了点药,就当作处理过了。

    如今两人的首要之急就是从这里出去,也是想到这点,所以江长月很聪明地提了一个对双方都有益的要求。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防止对方真的狗急跳墙,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名字。”江长月问道。既然决定合作,起码名字得知道,不然要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白衣服玩意儿,那人说不定下一秒就翻脸,而自己的小命也可能就这么呜呼了。

    一挥手,“袁空式”三个字便在空中浮现。

    接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

    “你看着我干嘛?”江长月首先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主要还是因为袁空式那眼神直勾勾的。

    虽说袁空式这皮相的确很不错,放在九州的美男榜估计起码得前三。不过江长月丝毫没有被帅哥盯着的害羞和开心,因为她总觉着袁空式这眼神好像,呃,好像在暗示她欠了他很多钱?

    事实上袁空式是美男榜的第二,第一是舍极。两人容貌其实不相上下,之所以舍极第一,是因为九州现在流行那种痞坏痞坏的帅,而袁空式总是冷冷淡淡的。不过江长月从没关心过这些,榜上有谁她也不清楚,连美男榜这回事还是夭绍同她说,她才知道的。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原来是这个啊,还以为哪里又得罪了他,江长月松了口气,“江长月。”说后也像袁空式一样,将自己的名字写出来给他看。

    “那是什么?”江长月指向原本的画面。

    原本静止的画面开始流动起来,画面中的人也动了起来,他们围成一圈朝中间高耸的石柱叩拜。被围在中间的人面带獠牙面具,手持长羽,大步跳动起来,像举行着什么仪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