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两个小人儿的溪边烧烤是如何的艰难,亦或者是美味,却说禄一鸣一行人,沿着溪边搜索了半天后,终于寻着清烟找了过来。

    彼时,天已经快擦黑了,两个小人儿相互依偎着,坐在火堆旁取暖,时不时的交流着什么,画面说不出的友爱,和平时打打闹闹、剑拔弩张的样子盼若两人。

    睡梦中的禄一哲,一堆蚊子围着他打转转,他被蚊子叮咬得很厉害,有些烦躁的挥挥手,睡得很不安稳。反观梨子,周身清清爽爽的,一个虫子也没有,睡得极为安详。

    不过,他似乎是被禄一哲驱赶的举动所影响,时不时会下意识的伸手帮着其驱赶蚊子。

    禄一鸣有些心酸的抱起禄一哲小小的身影,眼里的怜惜再也没有忍住,泪水湿了眼眶。

    他看见他原本白皙稚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青乌的淤痕,显然,在这段时间里,他被人虐打过。

    他的这个小弟弟啊,才八岁,比小了他很多,他一度非常讨厌的存在,平时见面,总恨不能多踹两脚的存在,当得知就要失去的时候,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发慌,他为了寻找他,已经在宾江市奔波了一天一夜,直接没合眼,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整个人颓废得,就像大街上的流浪汉一样。

    此时,禄一哲就像个宝一样,被他紧紧的楼在怀里,如果不是。不过是两天的时间罢了,他小小的身子居然轻飘飘的,仿佛一点重量也没有。

    这细微的举动,惊醒了梨子,他一下子本能的站了起来,待看清来人不是鸭舌帽男子一伙的,而是禄一鸣本人时,忍不住惊呼出声,“禄叔叔,太好……”

    “嘘……别出声,别吵着阿哲!”禄一鸣小声的吩咐完梨子,然后带着人快速的原路返回。

    梨子跟着走了两步后,又这身回去,把地上的火堆弄熄灭了才离开。

    他可是个记性很好的孩子,丛林防火意识可是很强的,这也是梨花天长日久教育的结果。

    一间布满消毒水的房间里,当禄一哲悠悠然的醒了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满世界的白,再也不是荒山野岭的荒凉。

    他一下子弹坐起来,下意识的呼唤起梨子,“rpear,你在哪里?梨子……你在吗?”

    在他不远处的一张病榻上,梨子掀开毛毯,揉了揉有些困涩的眼睛,不满的嘟囔道:“烦不烦呀,我才睡醒,就被你吵醒了。”

    昨天晚上,禄一哲在回家的路上又发烧了,来势汹汹,还好,及时送到医院,打了一晚上的点滴后,总算化险为夷了。

    梨子本来可以不用待在医院的,但是因为心神放松下来后,半路上他也很疲倦的睡着了。禄一鸣怕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安排医生对两人进行了检查。途中,两人任由医护人员折腾,抽血化验,各种核磁共振等等,怎么折腾都是睡得像小猪一样。

    好在,结果还不错,禄一哲除了有点受凉发热以外,并没有别的不妥。至于梨子,除了双手手掌有些磨损发炎外,浑身上下健康得像只小牛犊子一样,并无大碍。

    就这样,为了让两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禄一鸣索性就把两人都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不过,禄一哲毕竟是在惊吓中睡着的,所以,期间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梦呓,一会儿拳打脚踢,一会儿哼哼唧唧不知所谓,不过是四个小时,他就自己把自己折腾醒了过来。

    在看到梨子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时,禄一鸣莫名的感到心安,忍不住欣喜的道:“rpear,太好了,咱们这是得救了吗?”

    “是的,我们得救了,是禄叔叔救了我们的,你赶紧睡吧,别再喳呼了。”梨子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的裹好小毯子,准备闭眼睡觉了。

    他再是能干,也不过是和需要睡觉,才能健康长大的孩子罢了。

    禄一哲被惊喜充满了心头,此时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也不知想到哪里,脱口而出,“梨子,我哥……你为啥不跟着我叫哥哥,而要叫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