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有没有受伤?”江大豪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分说就先询问华少龙的情况,在他看来,这才是重点。

    “他没事,现在在警局做笔录,我接到电话就直接来找你了。”叶琳燕摇摇头,沉吟了片刻,便把大致情况细说了一下,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在仓平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前车变道,后者刹车不及撞了上去,按说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需打电话通知警方前来判定现场事故责任,随后进入保险理赔即可...可偏偏前车司机是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两车碰撞后,他根本没有报警的觉悟,跳下车后,直接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猛拍后车驾驶座的挡风玻璃,坐在后车后排的华少龙见状,顿时心头火起,这位可是深海市圈子里排得上号的大少,哪有被人欺负上门还忍气吞声的道理,不由分说就叫上司机以及随行的一名保镖一同下车进行对持,以一对三,对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仅没有示弱,反而愈加歪张,拍打挡风玻璃的手掌变成了拳头不算,一句句粗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直把华少龙激得失去理智,结果,华少龙一方三人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一顿拳脚,让对方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上,这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就此升级成了一桩打架伤人事故。

    “被打的年轻人是南稀集团副总裁乔冠希的司机,现在南稀集团的律师出面执意要告华少龙等人恶意伤人。”叶琳燕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可大可小...”

    江大豪酥眯着眼,想了会儿后,冷笑一声:“琳燕,那个司机分明是故意惹麻烦,不然未必也太巧合了,南稀集团和鼎盛集团如今的紧张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琳燕断然地一点头:”可你要知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和发生的事实不能混为一潭,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当时有那么多群众在场,都看到了是华少龙一方打人,以多欺少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对方的伤情还比较严重,左侧眉骨裂开一道四厘米长的口子。”

    顿了顿之后,几分严峻地说道:“听说为了这件事,乔冠希亲自上阵了,市里和总局都有领导在关注。”

    “关注就关注吧,人先保释出来没问题吧,南希集团想打官司奉陪就是。”江大豪颇为不以为然:“等会儿我给华小姐说说,让鼎盛集团这边的律师出面就好了。”

    在江大豪看来,乔冠希的这种手段有点下三滥,就好比苍蝇“嗡嗡嗡”地在头顶转,让人心烦,实际的害处却没什么,不过是想在后天鼎盛与千翼复牌之前,尽可能地分散华婉婷的注意力。

    叶琳燕却没那么乐观:“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婉婷知道的好,鼎盛集团的律师出面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万一媒体记者跟进,少不了又是一条负面新闻。”

    “那你说怎么处理?”

    “这得你想办法。”叶琳燕深意看了江大豪一眼:“国安局有人出面的话,很容易就摆平了。”

    当初,聂云和南区分局乔局长被国安局的人带走,就是拜江大豪所赐,事后,便再没有了一点下文,时至今日,叶琳燕已经十分肯定,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那如谜一般匪夷所思的身手,就连她的老师,曾经的华夏特种一队队长牛铁生,都是望成莫及。

    江大豪小吃一惊,略显腼腆地摸了摸鼻子:“琳燕,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国安局可没义务为我服务,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警局走一趟,先把人保释出来再说。”

    叶琳燕想了想后,点头应下,她和华婉婷私交密切这在公安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华少龙惹上麻烦,上头又有人盯着的情况下,她有必要避嫌,况且,她相信,既然江大豪亲自出马了,定然会将这件事摆平得不留一丝痕迹。

    说走就走,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然后乘坐电梯下到一层,电梯门一开,江大豪还没起步,却是从对面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缝线之间,瞧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当下,他的面色便是沉了下来。

    没错,那人就是乔冠希,在其身后,拱卫着两个魁梧身影,想来是保镖角色。

    “我们上去,人家找上门来了。”江大豪一把拉住起步向外走的叶琳燕,同时按了三十八层,片刻后,电梯开始徐徐上升。

    “谁找上门来了?”叶琳燕一时有些莫名,可敏捷的思维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惊道:”你见到乔冠希了?“

    江大豪点点头:”他在对面电梯里,肯定是去找华小姐。”

    叶琳燕看着男人冷肃的侧脸,心中隐隐滋生出一股不安,兀自沉默了下来。

    电梯畅顺地来到顶层停稳,天梯门开启后,江大豪步履微沉地走了出来,叶琳燕跟在后头,眉眼间的忧虑之色渐浓,在某国的时候与江大豪相处过一段日子,她很清楚,当这个男人不再玩世不恭,尤其是闭嘴不语之时,便预示着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江大豪,这里是在公司,你千万别乱来。”如同长征般行了一阵,叶琳燕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袖。

    “鼎盛集团和南希集团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为什么非得等对方扇过来一巴掌才被动还击呢?苍蝇不打不散,蜡烛不点不亮。”只回头看了女人一眼,江大豪便又大步向前,一路来到了走廊深处的那间办公室外,只见紧闭的门前,一左一右站立两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强壮保镖,面色冷厉,如两尊门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