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卫飞瑶等人都各怀心事,就连于嫣的事情,众人都没有心思再查下去,只是坐等信鸽联系之人来寻他们。

    卫飞瑶因着陈止的事情心情不好,何昭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匪夷所思,不过何昭世只是安安静静陪着卫飞瑶就是了,并未对陈止的行为做过多的评价。

    于家村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众人平日里分开练功,就连陈止这个常年假装自己不会武功的人,都闲到去村子外找个僻静地方练功。

    虽然卫飞瑶起步晚,但是好在何昭世教得好,手把手教她用剑,几天下来,她倒也能耍个花拳绣腿吓唬吓唬不懂的人。

    平静而又各怀心事的生活过了几日,他们终于等到于嫣口中的那位女子。

    来者确实不是陌生人,是金陵城花楼那位琉璃姑娘。

    几个小辈看到琉璃出现在这里,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

    而斩柔看到琉璃,却只是好奇,问道:“我还寻思着哪个小辈敢随意下手,原来是你啊。”

    琉璃看到斩柔也并不意外,颇为低声下气般乖顺道:“好久不见斩柔姐姐,别来无恙啊。”

    斩柔挑了挑眉,转身对众人介绍道:“之前你们估计都已经见过面了,这也是惊情宫的一位长辈了。惊情宫除了老宫主地位最高之外,就是南北两个副宫主。”

    “我是北宫主,你们的琉璃姐姐自然是南宫主。”

    斩柔和琉璃两人都是副宫主,两人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斩柔性情豪爽、脾气火爆、做事雷厉风行但不失优雅,而琉璃则是江南姑娘的温婉舒雅典范,可琉璃若是与人动起手来,那也是招招致命,生怕多动一次手就会让自己的发髻被风吹乱。

    何昭世对于惊情宫的事情还算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也不算吃惊,但陈止和卫飞瑶却觉得这一切太神奇了。

    “所以说整个花楼不会都已经是惊情宫的人了吧?”陈止不可思议,颇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琉璃掩面轻笑:“那倒不至于,只不过花楼老板和我私交甚好,这才能让在金陵的惊情宫姐妹们有个安身之处。我们连卖艺都不屑一顾,更不可能说卖/身了。”

    卫飞瑶张大嘴巴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谁能想到之前对她那么好的姐姐们,竟然都是刺客?

    “于嫣呢?”琉璃四处张望,“不是于嫣找我来吗?还是说是你们要找我来?”

    何昭世上前一步,主动把于嫣现在的处境和村民对于嫣的看法都阐明了。

    琉璃原本淡然自如的模样也不禁有了几分惊慌:“当时我看她那夫君欺人太甚,随便做了身麻布衣服假扮于嫣,约那狗男人到书房见面。”

    “若是那狗男人对于嫣足够忠心,我左右不过是将他教训一顿。可他发现我不是于嫣之后,竟还说些下/流话来恶心我,这狗男人又家暴又软饭又花心,不杀他作甚?”

    琉璃很快解释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却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给于嫣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本来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用信鸽找我,没想到她宁愿这样都要留在于家村……”

    卫飞瑶吃惊不已,一条人命的事情,琉璃说得云淡风轻,似乎这个人可有可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