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急。”叶雨潇忙道,“小儿疝气很常见,令公子是因为啼哭不止,腹压升高,才导致包块如此突出的。”

    “那能怎么办?”世子夫人依旧愁容不展,“什么法子都想过了,潘御医开的药,乳母也一直在吃,但孩子还是一直哭,没个停歇。”

    是因为孩子太小了,所以药是由乳母服用后,再通过哺乳的方式喂给孩子?这样做,虽然药效会大打折扣,但也不是不行。只是,孩子患的是疝气,光服药会有用?哦,对,潘御医是当瘤子治的,他不知道这是疝气。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疝气算是一种很常见的病,潘御医竟会误诊。她曾翻阅过本尊的藏书,熙朝的医学典籍中,明确有疝气的记载,潘御医身为博览群书的太医院太医,理应会诊会治才对。

    叶雨潇疑惑着,问世子夫人道:“潘御医给孩子开的药方可还在?”

    “在,都在。”世子夫人连声说着人,让丫鬟取了药方来。

    叶雨潇接过药方,低头细看。短短六天的时间内,潘御医竟前后开了三张药方。这三张药方所用的药材全然不同,但都是理气散寒、行气活血的方子,甚至有一张直接用的是茴香橘核丸。

    茴香橘核丸,正是古人用来治疗疝气的药。嗐,什么瘤子,看来潘御医很清楚他自己在治什么病嘛!

    但是,他开的这三张药方,主要都是针对寒凝气滞所导致的寒疝,用在这孩子身上,并不十分对症,难怪连哭都止不了。

    以她对太医院太医尿性的了解,潘御医正是由于连开三张药方都没能缓解病情,所以才谎称疝气是瘤子的吧?毕竟疝气是常见病,如果治不好,很丢人;而腹内肿瘤超出了熙朝的医学范畴,即便不会治也不会惹人笑话。

    呵呵,这就是熙朝的太医。叶雨潇抖着药方冷笑了几声,转头对世子夫人道:“夫人,疝气我会治,您且等我回家缝制一个中药疝气带,给您送来。”

    中药疝气带是什么?世子夫人不明白。但叶雨潇会治这病,她听的是明明白白,当即又惊又喜:“叶大小姐能给痛快话儿,我这心可就定了一半了!”

    正好这时桂国公夫人也乘坐马车回来了。世子夫人快步迎上前去,把孩子得的是疝气并非瘤子,而叶雨潇正好会治疝气的事,讲给了她听。

    正如世子夫人所说,甭管能不能真治好,叶雨潇肯给痛快话,就是莫大的安慰。桂国公夫人激动得握住了叶雨潇的手:“叶大小姐,你若是真能治好我孙子的病,你就是我们桂国公府的大恩人!”

    治个疝气而已,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用这样感激她的。叶雨潇别过桂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赶回平南王府,去了威虎堂。

    平南王和平南王妃正在宴息处等她回来,她便去了宴息处,一进门就叫丫鬟拿了笔墨纸砚来,趴到桌子上画疝气带的草图。

    平南王妃好奇探头去看。平南王却更关心她和桂国公夫人的见面情况:“潇潇,桂国公夫人找你去,所为何事?”

    叶雨潇边画边回答:“她家小孙子得了病,请我去看了看。”

    “什么病,能不能治?”平南王的心提溜了起来。

    “是疝气,孩子还小,反而好治。”叶雨潇拍了拍已画一半的草图,道,“暂时不用吃药也不用做手术,先绑个装了中药的带子就行。”

    只用绑带子?那看来是小病?平南王不解道:“不过绑个带子的事儿,太医院的太医竟治不好,非要找你去?”

    “太医院的太医?明明是疝气,潘御医却坚称是瘤子呢。”叶雨潇嗤道。

    平南王不懂医术,正琢磨疝气和瘤子的区别,平南王妃担忧了起来:“潇潇这样做,会不会得罪潘御医?南疆随军太医状告潇潇的事儿,还没了结呢。他们太医院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