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真性情,披上一层迷惑人的外皮,是形势所迫,更是保护色。

    叶雨潇终于明白了他为何性情大变,心底发软,眼底发酸。

    她主动搂紧欧阳晟的脖子,缠绵着,加深这个久别重逢的吻。

    无人再出声,欧阳晟径直将她抱起,上了床。

    “膝盖。”叶雨潇喘息着,小声地提醒。

    “好了。”欧阳晟这会儿倒是言简意赅,直抒胸臆。

    “骗谁呢。程云鹤只把了个脉,就诊出你膝盖有旧伤了。”叶雨潇轻声地哄他,“你躺着,我给你看看。”

    她这般态度,欧阳晟有些奇怪,单臂撑着头,斜卧着看她:“我自从带伤出京,就担心你会骂我不爱惜身体,今儿却怎么如此温柔?”

    “我有那么不知好歹吗?”他是为了她,才劳神劳力的。叶雨潇轻轻拍了他一把,跪坐到他腿旁,卷起了裤腿。

    许是因为此番北去,并未打仗,他膝盖上的伤没有加重,但长久东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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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未得休养,沉疾难愈,关节处的结节分外明显。

    “走路的时候,膝盖是不是不利索,像是卡住了一样?”叶雨潇拿了药酒来,慢慢地给他揉着。

    坐下的时候也是,只要用到膝盖,便有凝滞的感觉。但欧阳晟此时显然不想谈论病情,看着昏黄灯光下,她柔弱无骨,却又力量十足的手,心不在焉:“其实不影响的。”

    不影响什么?不影响xxoo?叶雨潇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在家歇几天,最好躺着别动!”

    “行,我不动,那你……”动。欧阳晟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到底怕她羞恼。

    可就算他不说,叶雨潇也明白了意思,惊诧地望了他一眼:“不错啊,小伙子,到底是去境外见过世面的人,连荤话都会说了。”

    她这一挑明,反倒是欧阳晟耳根飞红,再渐渐地,连面颊都红了起来。

    这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她还是那个主动泼辣,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彪悍女子,而他只有被她调戏的份。

    叶雨潇揉好膝盖,下床洗净了手又回来,凑到他耳旁低语:“帮你?”

    欧阳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喉头上下滚动,目光幽沉。

    叶雨潇见他不说话,心想她是不是太不害臊了,少了点女孩子应有的羞涩。这种事,理应男人主动才对?

    可是,这个男人她都嫁过两回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看也看过了,她实在不想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