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让似乎看出了刘宏的心声,出声提道:“莫要忘了为何令皇甫嵩回来。”

    可刘宏并未理会,他心里很清楚,谁是打仗用的,谁是Ga0人用的。

    皇甫嵩入殿,拜道:“臣皇甫嵩,拜见陛下!”

    “皇甫将军,一路辛苦,想不到将军如此快就回雒yAn了。”刘宏道。

    “陛下急召,臣不敢耽搁。”

    “皇甫将军,朕之所以急令你回,乃因凉州出了大事,羌胡叛军已攻陷金城全郡及陇西一部,目下汉yAn亦岌岌可危,朕希望皇甫将军亲往!”

    “臣自当为陛下分忧!”皇甫嵩恭敬道,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官员及各位中常侍的表情。

    百官皆知,刘宏召回皇甫嵩乃是因为其为刘擎举功,谁料到凉州事发,恰恰左昌与宋枭丑态百出,刘宏才临时改了主意。

    “传朕诏令,皇甫嵩平定h巾,功盖四海,加封其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晋槐里侯,食邑八千户!”

    刘宏难得大方了一回,声音难得中气了一回,其中甚至夹杂着些许得意,他的声音在百官耳中回荡,其中信息令他们有些回不过神。

    刘宏的封赏更是如一根巨针刺入了张让赵忠之辈的脑袋,令他们牙关紧咬,恨得!痛得!酸得!

    将其召回,差一点就能将其扳倒,就差那麽一点!

    “臣,叩谢陛下隆恩!”皇甫嵩跪伏在地,感激道,“然臣有事要奏!”

    “将军但说!”

    “臣请陛下,为刘擎封赏!”

    刘宏眼睛微微眯起,百官眉头深深皱起,四府盯着眼前这个位高直b三公之人,宦官们低着头,Y鸷的怒视着他。

    皇甫嵩接着道,“平h巾之战,刘擎以微末之义兵,襄助四郡之地,身先士卒,屡斩贼首,便是张角,亦是其亲斩,数万中军将士,皆有目共睹,刘擎於国於民皆有大功,陛下万不可听信佞臣之言,埋没我大汉之栋梁啊!”

    皇甫嵩之言振聋发聩,百官听闻皆为之抖擞,这是要与宦官J贼正面对质了啊!

    “皇甫将军,切莫忘记,刘擎乃是叛贼之後,焉能重用!”赵忠Y声怪气道。

    “赵忠!住口!”皇甫嵩怒道,“尔乃g0ng中常侍,安敢当朝议论军机大事!”

    皇甫嵩一句话令赵忠吃了瘪,张让顿时为其站台,“皇甫嵩,汝胆敢在陛下面前咆哮朝堂!”

    皇甫嵩未作理会,继续道:“陛下,其父事发,刘擎乃一孩提,何况陛下贬其为庶人,已作惩处,此番刘擎立功,自当按律封赏,岂能视大汉军法为儿戏!陛下,刘擎立功,乃军中将士亲见亲闻,若不封赏,将士焉有立功之心,亦会动摇Si战之志,大汉军之赏罚分明,难道要因一人而毁吗?请陛下三思!”

    刘宏陷入沉思,皇甫嵩与宦官对线,他不在乎,刘擎功不功罪不罪的,他其实也没那麽在乎,但皇甫嵩有一点说道他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