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鲜卑军有动静,不过不是集结渡河,而是开拔了!”

    汉军大营中,了望兵将对岸的动态报告给皇甫嵩。

    “是何方向!”

    “向南。”

    皇甫嵩陷入深思,鲜卑军背後是大山,只有南北两个方向可去,若是去北,有可能是退兵,可向南,他们会威胁到左冯翊。

    张温那有麻烦了!

    “义真,情况如何?”朱儁急匆匆的入帐,在营中,他已经听到对岸敌军异动的消息了。

    “公伟,鲜卑大军yu继续南下,夏yAn告急,眼下汉军尽数屯於河东驻防,夏yAn必失,此乃左冯翊最後一处可守之地。”皇甫嵩叹了口气,“兵力悬殊,顾此失彼,夏yAn已是敌军囊中之物,关中无险可守,鲜卑敌军若是直冲美yAn一线,张温危矣!”

    “我刚自丁刺史那回来,奇怪的是,南匈奴大军已经消失不见,刺史已派人渡河查看,南匈奴大营空空如也,甚至一些辎重物件都未带,很是奇怪,而且之前一直试图出谷的两族联军,似乎也退了。”

    朱儁将丁原营中的消息带了回来。

    “未见南匈奴南下,那便是北上了,而且很急,敌军举全族之力而来,为何会这般轻易的回去呢?”皇甫嵩问道。

    皇甫嵩与朱儁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楚敌军是何意图,鲜卑向南,南匈奴向北,难不成分道扬镳闹掰了?

    “刺史可有说法?”皇甫嵩又问道。

    “南匈奴世居西河郡,丁刺史对其b较了解,他言说,南匈奴全军速退,必是南匈奴王庭出了变故,此乃其根基所在,否则,没有别的东西能让他急成这般。”朱儁介绍道。

    皇甫嵩思索着,走到舆图前,望着司州与幷州两地,若是南匈奴王庭出了问题,那麽……

    良久,他将目光瞥向了那不起眼的小角,幷州雁门郡。

    “公伟,你来看!”他有些兴奋的叫道。

    朱儁快步走过,与之并立,审视舆图。

    皇甫嵩手指雁门,又指了指位於西河郡的南匈奴王庭,朱儁眼前一亮,作为皇甫嵩的老搭档,他瞬间就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

    “义真之意,是公子威胁到了南匈奴王庭?他雁门不是也正在遭受鲜卑入侵麽!”朱儁道。

    “哈哈,公伟,你可莫要忘了公子的能耐,你真觉得,鲜卑能威胁到公子的雁门?”

    朱儁盯着舆图上的一角,越看越显得出神,刘擎公子在颍川的能耐他还真见识过,波才十余万众,被其付之一炬,而且提前陈兵yAn翟,以逸待劳。

    相b而言,引兵攻南匈奴王庭之计,对刘擎公子而言,倒显得一般许多,所以,可能X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