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主营中,点点灯火交相辉映,一道人影在营中踱来踱去。

    “董刺史,稍安勿躁!今日之失利,我早有心有准备。”皇甫嵩道,初来冀州,这不过是试探X进攻,虽然有朝廷诏令,但他也不会傻傻的去送命。

    何况还有眼前董卓的前车之监。

    “咱如何能不急躁,朝廷缉拿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得亏了你没有将咱就地羁押,让咱多两天自在。”董卓说完,继续踱自己的步,又道,“若是这两日能破敌,保不准陛下高兴,又赦免了咱。”

    董卓求生yu还是很强的。

    “你我皆出自关西,来这关东讨贼,便属同僚,你快与我说说,破你营之重甲兵,是何人物?”皇甫嵩客气道,没将董卓羁押,是皇甫嵩知其耿直,断然不会跑路,更重要的是想从董卓身上问出一些h巾的信息,这於战斗很关键。

    一说到重甲兵,董卓停了下来,走到案旁边,对皇甫嵩道:“咱与你说,那重甲兵约数十人,各个身长八尺,壮实如牛,且其身着重甲,非你我所着之鳞甲,而是板甲。”

    董卓走到一旁,从自己箭囊中cH0U出一支,“瞧瞧,我定制的百锻箭头,未能S穿其甲!”

    “张宝有数十人,恐张角帐下,亦有不少,如此强敌,需营中JiNg锐方能对付。”皇甫嵩沉声道,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人,转而望向傅燮,“南容,有擎公子的消息吗?”

    傅燮摇了摇头,“擎公子解繁yAn之围後,便没有讯息了,不过听闻河间国程远志已败亡,不知道是否与公子有关。”

    皇甫嵩若有所思,“若从时间上看,还真与擎公子相合,想来是擎公子奔袭河间,诛杀了程远志。”

    “尔等所言之擎公子,是何人物?为何我从未听说?”董卓说道,又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郭典,“郭太守,你可知其人?”

    郭典默不作声。

    “渤海王之子,刘擎,字君正,乃冀州人士,你竟不知?”皇甫嵩道。

    郭典眼睛一亮,显然记起了,“你说的渤海王之子刘擎,乃区区商贾之徒,何足道哉,二位非冀州人士,为何皆知其名?”

    皇甫嵩与傅燮对视一眼,齐齐瞧向郭典。“郭太守这些日在军中,没有听见传言吗?”

    郭典眉头一皱,下曲yAn一战,虽奋战到底亦难逃一败,憋屈难当,哪有心思打听什麽传言。

    “擎公子变卖家资,招募义勇,驰援颍川,你竟不知?”皇甫嵩二问郭典,将他问的一愣。

    “世人皆知破波才乃我与公伟之功,其实不然,波才之败,全在擎公子之谋,且波才首级,亦是擎公子亲取。”皇甫嵩道。

    “不仅如此,陈留彭脱,亦是公子亲斩,东郡卜巳,亦是公子亲斩!”傅燮补充道。

    董卓与郭典面面相觑,他们哪里听过刘擎之名,倒是皇甫嵩朱儁之名,已随朝廷文书遍扬天下了。

    “为何我等从未听说?”郭典反问。

    “唉,仲颖身在幷州,未听说情有可原,你这钜鹿太守……唉!”皇甫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