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何意!”傅燮捧着手中的血淋淋之物问道。

    “此些功劳,与我无益,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予司马,换些功劳。”

    听刘擎一说,傅燮恍然大悟,刘擎於颍川长社一战中,绝对称的上首功,皇甫将军竭力请奏,然而朝廷却无动於衷,将封赏给了皇甫将军和朱儁将军。

    “公子之心,日月可监,然朝中已为宦党Y霾所笼罩,贤言不得进,为之奈何!”傅燮叹道。

    “傅司马无需气馁,需知这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朝中宵小,断不能只手遮天,我等只需听天命,尽人事!”刘擎转而又道,“些许功劳,傅司马无需推辞,擎也有一个不情之请,我部虽作战骁勇,但尚缺战马,今日缴获,我分一半,司马可有异议?”

    傅燮一听,还以为是啥事,竟然是些身外之物。

    “颍川战时,燮一直驻守长社,恨不得早日结交公子,今日有幸得见,又蒙公子出手襄助,还要将诸多功劳让於燮,公子就要些马匹,燮安敢有异议!”说着,他环顾一圈,“h巾遗留战马该有三千余匹,公子可先挑选两千,余下瘦弱伤残的给我!”

    这种事刘擎可不会客气,当即吩咐赵云典韦带人挑马。

    “卜巳本部人马装备JiNg良,公子若需要兵器,也可以带些!”傅燮又道。

    “那擎便却之不恭了!”

    对送上门的东西,刘擎当然不会客气,这个时候Ga0兵器可不是容易的事,铁矿通常被官方和豪强联合垄断,目前可零散蒐集到的铁器远远无法满足打造一支铁军所需。

    士兵们忙碌的打扫战场,刘擎与傅燮目眺滚滚河水。

    “东郡战事已了,些许残部,便交由孟德带兵清剿了,皇甫将军是班师还朝还是北上冀州,便等候朝廷诏令了。”傅燮道。

    “卢中郎将建深G0u营垒,稳步推进,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不过有监军左丰在,恐怕难胜,我猜你与皇甫将军,还是要北上。”刘擎道。

    “宦党佞臣!”傅燮猛的将一块石头踢入河水,愤愤道,“我於颍川所见之生灵涂炭,上表进言,诉曰:‘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天下之祸,不由於外,皆兴於内,请陛下革新政制,驱除J党,’然我之奏表石沉大海,陛下不为所动,定是十常侍惑主,蒙蔽圣听。”

    大汉还是有忠臣的,苦谏Si谏者也不少,但十常侍在,做这些都是枉然。

    “傅司马,十常侍心x狭隘,J邪无度,你所奏之表必会为其所得,而後攻讦与你,此事你还需谨慎对待。”刘擎提醒道,就算不知历史,也能猜到这一点,十常侍睚眦必报,针针计较,轻者小鞋伺候,重者直接诬告下狱,甚至处以极刑。

    “多谢公子提点,我与十常侍势不两立,纵然我败,有Si而已!”傅燮激昂道。

    对於这种头铁刚直之人,刘擎还真不知道怎麽劝,可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位才德兼备的人才葬送,刘擎觉得他还要再抢救一下。

    “这世上恐无人b擎更痛恨宦官了,吾家一百余口皆被宦官诬陷致Si,剥夺封爵,渤海国除,吾恨不能生啖其r0U,即便曹节王甫已Si,吾亦立誓要将其挫骨扬灰,将其弟子门生屠戮殆尽!”刘擎越说越激烈,随後话锋一转,“然擎之私怨与天下苍天相b,安能为天下先,擎自冀州募义兵,辗转各州,斩彭脱,诛波才,灭卜巳,非为朝堂,亦非为自己,而是为天下苍生!”

    刘擎想到什麽就说什麽,也说的很含蓄,也不知道傅燮有没有听明白。

    道理很简单,真正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就应该留着有用之躯,为苍生谋福利。

    “公子以天下为公,以一己之力,平颍汝、东郡之h巾,如此功绩,纵是我等相加亦不如公子,傅燮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