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到底在哪呢?

    郁衡从阙子晋的腰搜起,阙子晋就这样乖乖地站在原地随郁衡对他为所欲为,不动也不闹。

    因为反派过于乖巧,郁衡终于停了下来,他怀疑有诈。

    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醉,怎会这么乖巧?

    “子晋。”郁衡小心试探,迟疑地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或者应该问,你带我到这里打算如何处……嗯,对我?”郁衡本想说处置,但万一阙子晋真的喝醉了,这个词反倒引起他的疑惑。

    阙子晋久久望着他,眼前的人可能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令人心动。许是怕惊扰了他人,郁衡每句话都好像情人间的呢喃,声声仿若贴在耳边,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也不知这人的双眸怎么生的,不说话时冷得像块寒冰,一说话就生动起来,勾人得紧,阙子晋伸手去触摸郁衡的眼睛。

    刚碰到眼睛,郁衡微微避开了,细长的睫毛扫到阙子晋的手指,痒痒的如蜻蜓点水。

    “老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你叫我过来吗?”

    郁衡下意识追问:“我叫你过来?”

    “嗯,老师说的,让学生去廊阳道找你。”

    从阙子晋嘴里再次听到廊阳道这个地方,郁衡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他和阙子晋反目成仇的导火线。

    当时悬在崖边摇摇欲坠的阙子晋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满是惊讶与不解,此情此景仿佛与那天重叠,郁衡突觉失语,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深呼吸。

    郁衡太了解自己了,他怕自己多看一秒立马就心软、弃械投降。

    偏偏反派好似看不懂郁衡的为难,又说:“老师,我没有偷袭子桑扶,我过去时子桑扶已经倒在地上了,老师,你为何不信我?”

    没有不信啊……郁衡在心中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衡死死闭紧双眼后好像听到了一丝哽咽的声音,他哭了?

    子晋哭了?

    郁衡不敢置信,像阙子晋那样的人也会哭泣?假的吧,诶,声音又来了,他真的哭了?好奇心如同猫爪在轻轻挠你,挠得你心痒痒。

    最终抵不过好奇心作祟,郁衡睁眼了,入目便是阙子晋那张冷峻侵略性极强的脸,以及那双红得能滴血的眼珠子,戾气极重,哪有半分像哭泣过的样子。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再迟一秒他就贴上来了。

    嗯?他在干嘛?

    郁衡呆滞了,眼看两人不但呼吸纠缠在一起,还看到阙子晋喉头在滑动,他黑眸里的情绪浓烈得像化不开的墨,似把人拽进漩涡里沉沦,身体本能地传来了危险的信号,郁衡顿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