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知道季礼的母亲到底是谁,据说是体弱多病常年在休养,谁也没见过她。”

    戎玉想了一会儿,似乎的确没有听季礼提过他的母亲。

    断牙嗤笑了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儿看着戎玉:“老子提醒你一句,季礼的蓝眼睛虽然很常见,但……皇室也是蓝眼睛。”

    “皇室还有一位失踪了的长公主。”

    这下就连傻子都能明白断牙的意思了。

    戎玉笑着问:“小牙牙,你觉得我能跟季礼结婚吗?”

    断牙沉默了一会儿。

    事实上,对于断牙这种嘴毒心黑的人来说,这种沉默已经是最大的答复了。

    “就算他想……”断牙沉默了一会儿,后面的话没有说,“戎玉,我们这些人,不全是为了自己活的“爱情未必代表什么。”

    “婚姻对我们来说……也未必代表什么。”

    断牙似乎也觉得这些话太过打击人了,就给他讲起了关于带球跑的故事,教他实在不行就让季礼绝食、或者拐了季礼的儿子快跑。

    戎玉就只是笑了笑。

    婚姻和爱情,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是可以全然分开的。

    但对戎玉不行。

    或者说,对喜欢上季礼的戎玉不行。

    戎玉低声说:“是啊。”

    但他还是想要季礼。

    不止是交往,他想拥有季礼的一切。

    他沉默地启动了光脑,开始认认真真看关于军部考核的资料,他原本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现在看才发现有许多证件需要提前去考,许多资料需要提前申请、以便提交。

    现在他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底,恨不得要立刻把这些都做到才好。

    他曾经是一个困兽,拼死挣脱了角斗场的桎梏,才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最明亮的地方。

    他甚至抱住了最干净漂亮的人。

    可他却又变回了一个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