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羽国的公主,过不了多久你便是南羽国的长公主,你就是这样糟践你自己的?”

    唐莺头一次被战潇凶,从前战潇顶多避着她,不搭理她,但是她脸皮厚,死乞白赖的跟在战潇后面,唐抚约战潇喝酒吃茶逛戏楼时她都会跟着,也从未见过战潇对她有过一丝不耐烦。这次突然被战潇凶,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边哭边道:“南疏哥哥,你一开始就知晓我心悦你,我也不急着让你接纳我,可是你也不该这般凶我啊。”

    “从前你也不曾凶过我,怎的现在就变了?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便是,你凶我做什么?”唐莺越说哭的越凶,小身板一颤一颤的,最后哭的猛了,竟然将先前好不容易吃下的一些粥都给吐了出来。

    别苑的丫鬟连忙上前处理,战潇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唐莺哭,直到唐莺哭够了,他才说了声:“本王没有凶你的意思,唐抚正在南羽为你谋后路,你在大渊就不该让他分心。”

    “本王愿意给你从前的锦衣玉食,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有一点,以后不准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所有需要的告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好。”

    言毕,战潇抬脚准备离开,唐莺扶着丫鬟看向战潇的背影,道:“南疏哥哥,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缺,你能不能不要走?”唐莺说着话让丫鬟扶着她去追战潇。

    战潇看着面前的唐莺眉眼处尽是冷意,他淡淡的说了声:“本王和唐抚是过命的交情,本王愿意照拂你也是出于他的缘故,何况,你在本王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妹妹。”

    “本王有妻室,哪怕你愿意做妾本王也不愿意委屈你,唐抚也不想看见你这般自甘下贱。”

    战潇抬手自然的想要摸唐莺的发髻,在他的手落下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手,他略带尴尬的收回手,说了声:“等唐抚一切安定,本王命人送你回去,届时唐抚也不会委屈你这个亲妹妹。”

    言毕,战潇绕开唐莺走了两步便听见唐莺道:“南疏哥哥既然不愿意委屈我,那你休妻,娶我,你愿意吗?”

    战潇丢下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便大步离开了别苑。

    清溪都在永安巷的拐角蹲累了,直到开始打瞌睡时才等到战潇出来,她立马清醒了,战潇的马车四平八稳的离开别苑门口,清溪再为看见别苑里有人出来。

    待她准备离开时,别苑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唐莺在丫鬟的搀扶下连忙走到门口,看着战潇的马车渐渐消失,清溪在看见唐莺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有点发蒙,她竟然也来了大渊?所以她家殿下之前也是去了别苑?

    清溪在永安巷的拐角平复了好久自己的心情,这才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申时,战潇下值回来后直接去了王府里的书房,不多时,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跟着风行走进书房,男人看上去像是已过不惑之年,脸上写满沧桑二字,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音。

    “草民见过殿下。”

    战潇坐在太师椅上往后靠了靠,他眼帘微掀说道:“你的事情本王答应不了。”

    此人名叫郑昊,乃是先帝时期将军府的独子,冯太后上位后对将军府的人赶尽杀绝,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无一生存。将军府独子郑昊遵老将军临终遗言,带着老将军手下的几万水军火速离开上京城,冯太后命御林军和谢懿的护城军穷追猛赶,最终郑昊命自己的心腹带着军队朝着浮鼎山的方向逃去,郑昊自己则带领一小队人手和御林军的人打了起来,后来郑昊伤势过重,负责检查的御林军也并未留心,想着这么重的伤势也活不下,带人离开了。

    浮鼎山的解掌门听闻此事后便命自己的弟子将郑昊带回去,幸得解家医术高明,将郑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自此郑昊便带着老将军留下的几万军队住在浮鼎山,说起来,他还是看着战潇长大的。

    因受到解掌门的恩惠,他用自己手中的水军作为回报,只要战潇需要,他的军队则会永远听命于战潇。

    郑昊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战潇此次回来就是清理朝堂的,他的事情战潇不答应也情有可原,他很是卑微的说了声:“没有别的想法,就想在她临终前见她一面可以吗?”

    “可以,本王会让母妃带你入宫,但是你需等些时日。”

    墨棠苑,沈初酒听闻战潇回来后直接去了府里的书房,还有个眼生的中年男人没多久也跟着去了,沈初酒想着战潇可能要商议要事,便命清溪去给战潇送些今日新做的茶点,清溪没好气的推开沈初酒手中的红漆食盒,不满的说了声:“小姐要送自己去送,奴婢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