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一旦打开一角,再想回头,就有一些困难,这是因为后面的发展已经失去你的控制。这样的理论在当下适应着两个人:贾思思和王燕。

    贾思思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有些愕然,自己这辈子真的结婚了?心蹦、蹦、蹦的跳,清晰,即将挣脱身体的束缚,百味偎依在血液身边遍布全身,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发觉其中的信息,没有结果慌乱给跳跃的心增加能量,用更新视野的方式来掩盖内心,看着民政局中离婚窗口,整个人慢慢地平静。

    “想要离婚,还需要过一段时间。不能让父母看出来假。”

    闫鑫的话直击重点,很有道理。现在是上午,下午也没有事情,现在和父母一起住宾馆,不能早早回去,也不能露出破绽。真搞不懂,他们这样兴师动众地做什么,在身边碍眼,当着电灯泡,却说是来见证着幸福时刻。总感觉他们是押送犯人的有编制人员,为牵制自己亲力亲为。“你看今天还早,不能第一天就掉链子。所以呢?咱们接下来。”牙齿和舌头在打颤,真是没用。

    “是的。你说的对,不能掉链子,功亏一篑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做。你有什么计划,没有的话,就我来安排。”

    安排,二字包含着很多内容,不能轻易的妥协。“没有计划,但是你的安排需要先说出来,我看一看,再决定是否服从。”我可是有节操的,安全问题是第一要务。

    “我要去挑装饰画、相框、还有布料。你想要跟着吗?”

    听到这个,贾思思轻松不少,紧张地情绪舒展。“好啊。你妹妹好像是学画画的。你应该让她陪你去。”

    “小羊羔今天有自己的事情,没有空。”

    “那咱们走吧”

    王燕确实是没用空,坐在饭店的一角,看着对面的人,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壮汉。大块头视觉感应是阳刚之气,但气息却是读书人的儒雅。给人的整体感是我是老实人,我好欺负。

    这个人小麦色的皮肤,还很粗糙,五官普通,眼睛有些混沌,上面的血丝清晰可见。仔细观察也找不到舅妈口中的精致,心头生出一种加入传销团队无法回头的想法,对听到的描述的话打一个六折,失望不好意思露面只因级别不够,继续坐在这里仅是为面子好看,对得起长辈面子上的程序化往来。

    打量是相对,是头一次见面的基础项目。接下来的聊天内容才能够反映出印象如何。

    “你好。”王燕先开口,不为其他,只为最先占据主动权。这个方式和二人之间下跳棋的道理是一样的,先走之人赢得几率大一些,也无法排除后来者居上的可能性。

    “你-好。”

    结巴的声音传入耳朵,建立薄弱地印象又被削一截。二十多年的修养回敬一个程序化地笑容。“时间就是金钱,长话短说。直接重点才上上之选。介绍人介绍之后,我就处于礼貌来看看,聊一聊,我年轻,没有经验,在后面说出来不悦耳的话,请你多担待。”想要赶紧结束,但也不能伤了介绍人的面子。

    “没事,做哥哥的,这点是能理解的。妹妹是在油田工作,正式的?”

    如菊花绽放一样的笑容,使整个人老了几岁,想到舅妈说这个人比自己大6岁,那再老几岁岂不是两代人,我有父亲,也不缺父爱。“市场化。”介绍人没有说完整,我有义务把这个填全。

    “妹妹真逗,最近几年签约地都是市场化,合同化的几乎没有,每天能进几个博士生。你父母现在退休了没?”

    熟悉的话语和道听途说重合,自己真的没有中奖地财运,只有和土豆白菜为伍的份。心中期盼着能在一堆大白菜中挑出一颗娃娃菜的念头,以破碎告终,枉然最终会走向毁灭这则通用法则很自然地在身边上演。

    “我妈已经退休,我爸今年退休。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拿着固定薪酬生活,生活水平和单位的效益挂钩。我们一家住在单位福利分房的房子中,暂时没有换大房子的打算,未来也没有。”想要查户口,我就告诉全,看他什么反应。

    憨憨地笑容配着大块头,有点像是熊出没就在你对面。“妹妹真是老实人。我可不是靠着媳妇家的小白脸,你未来就能够了解我这个人,不是一个软蛋。”

    未来,还有未来啊。“呵呵。”找不到继续交谈的理由,也不好意思结束,不打笑脸人是为人原则,怎能轻易改变,只能用无声来表达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