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你对我真好。”

    谢绥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是肉馅的。

    他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真……好吃……”

    谢绥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时柚仰头看他,惊得差点跳起来。

    雾草,谢崽崽……他、他竟然哭了!

    谢绥咬着包子,不断用袖子擦掉涌出的眼泪,可很快,又有更多的晶莹泪珠落下。

    谢绥哭得毫无声息,细瘦的肩膀如承受了千钧之重,微微颤抖着,却倔强地闭紧了嘴,连啜泣也是一声不吭的。

    唉,殊不知这种哭法才叫人心疼呐。

    没想到他哭起来是这个样子的,那眼泪怎么都停不下,俨然一个静音小泪包。

    “喵~”时柚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膝盖。

    谢崽崽,不要难过哦,时猫猫以后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让你挨饿!

    他抬手摸了摸时柚的脑袋:“小猫儿,你是在安慰我吗?”

    时柚伸出爪子,想要擦去他眼角的泪,只是那爪上尖利的指甲却暴露无遗。

    她下意识便要缩回爪爪,却被谢绥抓紧,缓缓拉到了眼前。

    “我没事。”

    谢绥伸手捏了捏时柚的小爪子,小白猫的肉垫实在是太软了,又软又温热,捏起来弹性十足,捏了半天,他还舍不得放开。

    时柚爪子都举累了。

    谢绥好奇地问:“对了,小猫儿,你怎么找到冷宫这里来了?”

    时柚:我跟着你来的啊!还和你睡了一夜你敢信?

    大抵每个和动物说话的人都有自言自语的毛病。

    谢绥把时柚抱进怀里,像是个小话痨似的,握着时柚的两只前爪,一直在喋喋不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