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那日任姐姐看起来像是与沈豪父亲有深仇大恨一般,况且她是知道沈豪是抓走杨帆,还对杨帆实施暴行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同沈豪约会,颜枝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菊香有说为何吗?是不是沈豪强迫的?”

    冰儿帮颜枝拿着瓷瓶,忍不住凑近深吸一口,享受这馥郁芳香,而后说道:“菊香姐姐没细聊,就说好像这是任掌柜自己的安排,翠杉姐姐本就不愿意赴约,上一次说感染风寒糊弄过去了,这次沈豪又来邀约,任掌柜就提议她去,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颜枝边揉着脚踝边琢磨,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合理原由,还不如明个直接去问她。

    见小姐不用药膏了,冰儿把瓷瓶盖上盖子,突然问道:“小姐,汪大夫带走的新品吗?怪好看的,什么味道啊?”

    颜枝见冰儿馋嘴模样,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笑道:“明天把方子写下来你们学就是了,等把汪大夫画的样图裱好就上新品。”

    冰儿扶着颜枝走向书桌,指着那副画说:“这个吗?”

    颜枝仔细一看,嗬,画的这叫尚可?连杯边的水珠都画出来了,细腻传神,色彩艳丽,甚至比哥哥画的还要好。

    颜枝在一旁忍不住咂舌摇头,冰儿以为小姐不满意汪大夫的画,还替他说话,“小姐,这画的很好啊,为何满脸遗憾。”

    颜枝慈爱地摸了摸冰儿的头,她这是不满意画吗?她分明是在感叹自己垃圾。

    而在隔壁,秦辞刚回到家中,阿涂神出鬼没地来到秦辞身前,“爷?这是给我的?”

    说完就伸手去拿,刚碰到杯子,就被自家王爷的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唯唯诺诺地说:“不是给我的啊。”

    秦辞当着阿涂的面浅尝一口,里面的冰沙早已融化,啵啵变得同以前一样弹滑,但新鲜的葡萄果肉吸满了四季春茶的清香,给了他味蕾绝佳享受,清爽不甜腻,向来不喜甜的他也觉得这个味道尤为不错。

    阿涂只能站在旁边咽口水,眼神戚戚地望着他。

    好一会儿,秦辞开口道:“一会儿将这个杯子洗净,明日我归还给颜姑娘,顺便端盆水进来,带上香胰子。”

    “爷,你拿香胰子作甚?”大男子汉用什么香胰子,这不显得娘们唧唧的。

    “洗手帕。”

    阿涂眼很怪异地看着,洗手帕还用得上王爷亲自动手?阿涂也不敢多问,怕王爷又让他去给药田施肥。

    翌日清晨,颜枝脚踝的疼痛感骤减,一起床没让冰儿催,自己主动的用昨日的药膏揉搓扭伤处。

    不是颜枝多关心自己的病情,毕竟这对于她来说完全算是小伤,她是单纯喜欢这个药膏的香味,持久芬芳,颜枝都想找汪大夫多买几瓶囤着,轻轻点涂在耳后,简直跟香水异曲同工。

    颜枝和冰儿到达饭厅之时,王厨娘已经回来了,正端着熬好的菜粥走来。

    王厨娘似是心情极好,满脸笑容道:“小姐,来吃早食。”

    冰儿好奇问道:“王姨有啥喜事吗?怎如此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