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打量完的便利店里没有别的顾客，一个中年男人趴在收银台上打着呼。
原理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悬挂在门框上的印花帘子被掀起一角，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女孩从屋里走出来，问：“买点什么？”
“嗯……”眼神在环成三面的货架上搜索，很快就看见了右手边架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卫生巾。
他拿了一个以前在电视广告上看见过的牌子的，觉得应该质量还不错，“就这个。”
女生大大方方地扯了个袋子走过来，递给原理让他自己装。
“这是日用的，十块，要加包夜用的吗？十二一包。”
走出便利店，他往摊贩聚集的地方外围绕过去，哪知卖粥的阿姨挪了摊位，还是让他遇上了。
阿姨看着他手里拎的两包卫生巾，表情复杂，原理就这样在她想象中，从孝顺好孩子变成了虽然早恋但还是挺爱护女朋友的有情有义的小青年。
二姨已经办好了手续缴了费，护士也给还没醒来的方程扎好了吊针。
爷孙俩不在一间病房，方程在走廊那一头，爷爷在走廊这一头，已经检查完了，但是详细检查结果要晚点才出来。
医生把原理二姨叫到一旁：“您是老爷子什么亲人吗？”
二姨摇头：“不不，不是，我们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小姑娘一个人拉着个板车在路边拦车，怪可怜的……”
“也是，他户口本上也就自己和他孙女，有个儿子也是个没良心的，嗐……”
二姨倒没有心思去打听别人家的家事，附和着点点头，把话题拉回老人的身体状况上：“那老人家身体什么情况，严重吗？”
如果还行的话恐怕我们就得早点离开了——后半句她给憋回了肚子里去，良心不允许她讲出来。
“看样子恐怕以后都得躺床上了，之前一个人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中风先兆了，没让我们跟他孙女儿说，已经癌症晚期了，说自己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再多点什么病痛也无所谓了。”
两人都转过身，看着病床上面色微微发黄的老人，心像被真空袋封死不能尽可能跳动一样压抑。
外边雨早停了。
原理本来是周末去二姨家看望刚从国外回来的姨夫，然后今天二姨送他回家，明早还有早课，结果就在路上碰到了方程。
他们看见雨中的人就把车停下了路边，车上没伞，他冒着雨跑过去，刚到跟前，方程就朝他倒了下来。
他没让二姨下车淋雨，自己一个人把方程和她爷爷都背上了车。
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他竟也认出了方程。
惊喜，不敢相信，疑惑，种种思绪绕在心头。他好想问一问方程这么些年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但她已经晕了过去。
原理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悬挂在门框上的印花帘子被掀起一角，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女孩从屋里走出来，问：“买点什么？”
“嗯……”眼神在环成三面的货架上搜索，很快就看见了右手边架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卫生巾。
他拿了一个以前在电视广告上看见过的牌子的，觉得应该质量还不错，“就这个。”
女生大大方方地扯了个袋子走过来，递给原理让他自己装。
“这是日用的，十块，要加包夜用的吗？十二一包。”
走出便利店，他往摊贩聚集的地方外围绕过去，哪知卖粥的阿姨挪了摊位，还是让他遇上了。
阿姨看着他手里拎的两包卫生巾，表情复杂，原理就这样在她想象中，从孝顺好孩子变成了虽然早恋但还是挺爱护女朋友的有情有义的小青年。
二姨已经办好了手续缴了费，护士也给还没醒来的方程扎好了吊针。
爷孙俩不在一间病房，方程在走廊那一头，爷爷在走廊这一头，已经检查完了，但是详细检查结果要晚点才出来。
医生把原理二姨叫到一旁：“您是老爷子什么亲人吗？”
二姨摇头：“不不，不是，我们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小姑娘一个人拉着个板车在路边拦车，怪可怜的……”
“也是，他户口本上也就自己和他孙女，有个儿子也是个没良心的，嗐……”
二姨倒没有心思去打听别人家的家事，附和着点点头，把话题拉回老人的身体状况上：“那老人家身体什么情况，严重吗？”
如果还行的话恐怕我们就得早点离开了——后半句她给憋回了肚子里去，良心不允许她讲出来。
“看样子恐怕以后都得躺床上了，之前一个人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中风先兆了，没让我们跟他孙女儿说，已经癌症晚期了，说自己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再多点什么病痛也无所谓了。”
两人都转过身，看着病床上面色微微发黄的老人，心像被真空袋封死不能尽可能跳动一样压抑。
外边雨早停了。
原理本来是周末去二姨家看望刚从国外回来的姨夫，然后今天二姨送他回家，明早还有早课，结果就在路上碰到了方程。
他们看见雨中的人就把车停下了路边，车上没伞，他冒着雨跑过去，刚到跟前，方程就朝他倒了下来。
他没让二姨下车淋雨，自己一个人把方程和她爷爷都背上了车。
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他竟也认出了方程。
惊喜，不敢相信，疑惑，种种思绪绕在心头。他好想问一问方程这么些年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但她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