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持续了两天,正好截止到周五。

    结束那天下午下了一场雨,方程和廖兴梅都没带伞,冒着雨小心护着刚发到手的奖状往教学楼跑。

    雨雾蒙蒙,雨势也越来越大,原理撑着伞站在路口,最终只把伞递给了关智诚让他送送方程。

    原理屋里的闹钟响了半天了,苏梅敲了门呢不见回应,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进了去。床铺收拾好了,原理人没在房间里。

    苏梅按停了闹钟,关上了门,低声呢喃:“大早上的去哪里了……”

    刚涨上去没多少的温度又降了下来,又正是早晨,更是添了几分凉意。

    苏梅裹紧外套,下楼准备早餐。

    “妈!”最后一个煎蛋出锅的时候,原理从外边回来,路过厨房门口看到苏梅在忙,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有些湿,就进去帮苏梅端起盘子。

    苏梅把油烟机关掉,擦了擦手抬头才看见原理的头发也还挂着水珠。

    “今天没下雨啊,你这是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

    原理把东西放好,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拉开椅子让苏梅坐下后说:“是没下雨,我是跑步的时候看见高奶奶家的猫爬到树上去了,想去逗逗,它一跳树枝一晃,就洒了我满身水。”

    高奶奶家门口的树不算很高,那只猫又经常爬上爬下,矫健的很,倒是不会被摔着。

    只是原理忘了昨天可是下了一场大雨,树上还沾着很多雨水,站树下一抬头,险些连眼睛都灌满了水。

    那猫跳下树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喵一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好像在看村口的大傻子。

    “你呀!”苏梅看着自己的儿子,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去换了衣服喊你爸吃早餐了,在书房呢。“

    原理应了声好,上了楼。

    苏梅准备洗碗的时候,原理把她推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水管里的水如柱一样的注在水槽里的碗碟上,挤好洗碗剂的帕子被水冲出白色的泡沫,水声哗哗。

    原理望着那些小泡沫漂浮开,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帕子。

    “妈……“他终于开口。

    苏梅关掉手机,从姐妹群里约去旅游的讨论中抽出身来,问:“怎么了?”

    帕子擦拭碗碟发出咯吱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和成一段令人心烦的音。

    “您还记得方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