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在她出府之前便已着陆明在此迎候,朱锦上前照先前说好的轻轻敲了三下,对方打开门,贼头贼脑往外探视半晌,才让他们进去。

    柳昭解下披在身后染上了血的的白sE斗篷,对陆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随朱锦进了屋。

    只是进去的时候,脸上的神sE颇有些不对劲。朱锦瞧在眼里,心下起疑。

    进屋后朱锦低头点上蜡烛,陆明关好窗退了出去,房内一时间烛火明灭。

    陆明不久复又进门,端上了两杯茶,想必是知道他们方才经历了一场打斗,打算借茶水让他们压压心神。虽说朱锦并不觉得有此必要——即便有,方才一路上冷风一吹,心情也安静平和了不少,不过朱锦对他如此有眼sE还是颇感欣慰。

    能和柳昭多待一会儿她自然是很乐意的。

    柳昭显然没想那么多,端起茶细细品了一口,有些惊讶的挑眉:“这可真是好茶,不似是花洲城内有的。”

    这是朱锦命人从王府送过来的,自然不是花洲城里的茶叶能b的。

    不过她自然不好说实话,只是含糊地解释道:“一个喜好喝茶的朋友前些日子着人送过来的。”

    说着坐在对方身侧,侧头看着对方俊朗的眉眼在烛光摇曳中忽明忽暗,突然想起进屋时对方怪异的神sE,问道:“柳郎自刚刚进门起便似是不大对劲,是发现什么不对吗?”

    听朱锦这么一问,对方g咳了一声,脸上的神sE变得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回答道:“在下听说这里是前些时日已经归老的王大学士的儿子购置的偏宅,那个王致风闻一向不好,最近似乎还又……”

    朱锦心中猜到对方不对劲的缘由,却并不点破,只是问:“如何?”

    似是见她神情中的困惑不似作假,对方看了她半晌,似乎有些担忧地问她:“莫非那王致便是萧姑娘你前些日子说的亲戚?”

    朱锦点点头,面sE又犹豫了一下:“也不能这么说,是家父与王大学士相熟,当时常常在我家谈经论道,所以……”

    对方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还好。”

    “还好什么?”朱锦故作不解。

    对方凝眉思索了一阵,这才说:“没什么,只是柳某听闻这王致名声不好,在外有诸多荒唐事,萧姑娘还是不要与此人太过走近为妙。”

    见对方有些郑重的神sE,朱锦心中微动,笑着点了点头。

    互相又多聊了一两句,见夜已深,茶也凉了,朱锦刚准备拱手请辞,突然瞥见对方放下茶杯时略微皱起的眉头。

    她想起方才对方拉扯到手臂时也有些不对,不由停住动作。

    “柳郎,手上可是有伤?方才还说无事?”

    对方神sE一愕,良久没接话,朱锦便明白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对方怕是不愿麻烦她,故意没说。

    这倒叫朱锦有些莫名的心软,唤来陆明让他拿绷带和清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