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是有用的,也不要小看任何人。这话是张凡爸爸给张凡说的,谨小慎微的老汉勤勤恳恳在工厂干了一辈子,最后连个医保都没混上。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可这tn的就是真的。老爷子没什么东西传给儿子,也只有一点生活经验为人处世,还能拿的出手了。

    与人为善,不要争强好胜,不要咄咄逼人,不要做无谓的口齿之争。这估计也是大多数华国家庭老一代传下来的经验。老人不求子女发达,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就行了,非常朴素的世界观。上大学以前的张凡对这些嗤之以鼻。

    可几年的历练,早早的接触社会后,张凡理解了他的父亲,或许等他自己有孩子以后也会这样教育他们的。这些观念到底属于佛教还是属于儒家,张凡不知道。

    但是这些话真的是有用的,有些时候好像是吃了小亏,但是长远的看,这套处世原则绝对没有错的。不过话又说过来,也就是张凡遇上了一个好时代,进入了一个非常稳定的行业,才能这样的去说。

    当蒋妮妮说到她有办法的时候,王亚男好奇、小李萌呆、薛飞直接不信,张凡相信,而且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会是想搞募捐吧。哥给你说没用,这手术不是几千块的事情。老张,你给说说要花多少钱。”

    “七万左右。”张凡说了一句。

    “这还是手术矫形钢板的价格,连治疗带药物,小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薛飞带着一点好像城里人看乡下人的语气给蒋妮妮说到。

    “我可没说募捐!”蒋妮妮不急不促的放下茶杯说道。这姑娘的养气功夫还真不错,一点都没有小年轻那种急于反驳或者急于显摆的架势,四平八稳,脸上笑容变都没有变,这也是本事。

    张凡看了看小姑娘的这个架势,心里暗暗的咋舌,和蒋妮妮一比,薛飞就如毛头小子一样。

    薛飞还要说话,张凡抢着说话了,医疗行业张凡待得时间不长,但护犊子的习性已经被渗入了骨髓。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平时大家卯着劲的抢病号,但遇上危重病号一定是齐心协力的。

    平时上级医生苛刻下级医生,但下级医生一旦出问题,上级医生绝对会站出来帮场子。这不是个例,而是一个行业的普遍状况。说个不是笑话的笑话。院士,哪个行业都是顶尖级的人物。但医疗行业,特别是医生,如果得了不好的疾病,老师托老师,找个院士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院士的人情就不大?大,非常的大,但这个行业就是这么的护犊子。

    虽然薛飞名义上是张凡的上级医生,但张凡已经把他当自己的小弟了。不然一个主治能听你住院医生的话?让写病历写病历,让换药换药,我薛飞阿达西也是有脸面的好不好。

    所以张凡不能让薛飞再现世了。“你喝点水!”张凡端起水杯递给了薛飞,然后对着蒋妮妮说道:“你这个办法可行吗?我看小巴特家里情况一般,估计也就他姨还算有点人脉。”

    “可行啊!你们不知道吗?国家民政部门每年都有扶贫的名额,只要他家符合条件,应该可以申请到的,特别是这种能致残的大病,应该可以的。”

    薛飞又要说话,张凡直接把手放在了他的嘴上。这个时候不是挑毛病的时候,是集思广益想办法的时候,薛飞绝对没办法,但要是让挑毛病,他绝对能挑出来一大堆,蒋妮妮能说出这话,绝对有一定的把握。

    “手续难办理吗?需要什么材料。”张凡问道。

    “嗯,我回去问问我表叔,他就在民政局。以前好像给我家一个亲戚办过。”这话一说,张凡也失去信心了。

    “还有这好事?我怎么不知道。”薛飞能说话了,不出意外的找毛病,说完还对着王亚男和小李说道:“你们听过吗?”

    “没有。”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你相信我吗?”蒋妮妮仍旧面带微笑,直接面向张凡,问了一句。

    “额!”这话真不好接,说不信吧,这事绝对没办法谈了,说相信吧,好像又有点不太合适。张凡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大家也看着他,特别是王亚男,眼睛里面都要冒出火花了。

    人还是要存一点人品的,不过张凡人品还算不错。就在这个时候,救命的来了。肥肥壮壮的哈人大妈端着比桌子小不了多少的盘子来了,“我尊贵的客人们,你们是我今年最后一桌客人了,下次吃马肉就要等到下雪了。来吧!我的客人们吃起来,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