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医生,推着检查床,如同飙车一样,四周几个人牢牢的抓着扶手扶着任丽和张凡。

    任丽跪在检查床上,一边摸着患者的颈动脉,一边拆除着进入动脉的导丝。

    “快去喊陈全平,把脑外的薛晓桥也叫到手术室,快。”

    张凡跪在检查床的另一边帮着任丽拆除导丝,一边还要指挥医生们下达命令。

    摇晃中他的脑袋和任丽,头碰头,嘭!嘭!嘭,他们都感觉不到疼痛。

    老汉的孩子都傻了,自己老子推出来的时候,就像个血人一样,医生们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想都不用想,这是病情加重了。

    当儿子的还稍微好一点,努力的绷着快要断的弦。

    老汉的老闺女这会已经泪如雨下,扶着墙,全身发软。

    想想中午给老爹夹肉的情形,再想想现在血人一样的老爹,生死不知。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啊。你说句话啊,我是你最疼的老丫头啊!

    爸,爸,你等等我啊,别扔下我啊,爸啊!”扶着墙,手伸向远去的父亲。

    坐在介入室的门口,已经为人母的她,哭的如同一堆烂泥,拍着水泥地面,她的脑海里面,全是父亲的样子。

    小时候生病了,老爹成宿成宿的坐在自己的身边。

    被人欺负了,老爹怒火冲天,吓的对方从此见到自己绕着走。

    长大后和女婿吵架了,老爹明面骂自己,私下了劝自己,“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回来,爸养你!”

    刚结婚的时候,婆家条件不好,退休后的老爹推着修理箱上街给人风里雨里的修自行车,修摩托,就为了补贴自己。

    父亲就像一座山一样,虽然现在年纪大了,话也琐碎了,可他在,自己就好像有靠山一样,不怕被人欺负,不怕自己老公对自己不好。

    可现在,爸爸不行了。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伤心。

    而医生们,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了。整个医院都被惊动了。

    “心内科出事了,动脉夹层破了!”

    “任书记做介入的时候,患者的夹层破了。”

    欧阳也在第一时间急匆匆的往手术室赶,其他科室的疾病,或许欧阳没一定的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