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受不了,更何谈其他,一眼不眨的小护士差点被熏晕过去,呃,呃,呃的,小嘴都把口罩撑破了。

    张凡和陈全平的食道都搅成麻花了。

    就像是有脚气病的患者搓完脚丫子然后没带纸上卫生间,然后拿着手非要塞进你嘴里的感觉,太憋气了。

    臭中夹杂着扑面而来的骚,黄大仙放的屁都没这么臭,就如长年没刷牙的醉汉吐过以后,张开嘴,口臭,呕吐发酵味,然后伸着舌头索吻,乖乖!

    张凡扯着脖子,真的是扯着脖子,偏着头,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有长颈鹿那样的脖子。

    但,手底下的工作不能停,黄褐色的碘伏被稀释后,金黄金黄的,倒在器官上。

    然后张凡他们开始搓洗,一遍,一遍,就如搓洗猪大肠一样。

    灰色的、褐色的物被清除干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臭味才慢慢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器官被黄盐水沾染的金黄金黄,就如油炸过的小丸子一样,微微一股碘伏的刺激味道中,混合着烤腰子的骚气。

    一台手术下来,一个手术室的医生护士个个一脸的泪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为老王失去的另外一个器官默哀流泪呢。

    别看医生护士穿着白大褂,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好像很白领很雅致。

    其实全是假象,呼吸科的闻痰液、查看痰液,消化科看分泌物,拨拉大便、泌尿科的看尿液,妇产科的看畸胎,乳腺科的看瘤子。

    真的,没一个好干的,你看看他们的手,那一双双洗的脱了脂的手,就知道,他们得有多害怕自己双手接触过的东西。

    真的是反人类。

    清洗干净、缝好黄金色的器官后,张凡对陈全平说道“这次一定要看好了,要是再胡来,就没有下次了。”

    “嗯,好的,张院。”

    麻醉是腰部麻醉,老王是清醒的,张凡虽然是对老陈说,其实就是在警告老王。

    手术结束,被老王老婆摇起来的有心人也觉得没了意思。

    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可欧阳不干了,带着病历非要去打官司,当然了,在有关人士的协调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年关将近,茶素街头上也呈现着一股过年的祥和气氛。

    维人大妈卖着做好的馕,哈人小伙大声叫卖着新鲜的牛羊肉,而汉人商场统统挂起了大红灯笼。当然了,也少不了满街的切糕。

    邵华带着自己的两对四个老人忙着购置年货,给老人统统买了新衣服。

    新婚第一年,初为人妇的邵华方方面面都照顾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