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没那个胆子敢欺君,跪伏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见…见到沈、沈大人了。”

    西琉殷满意地点点头,他早就将沈府上下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

    以长公主对沈家的信任之度,这种场合,沈濯必然会在场。

    “他可说了什么没有?”

    “说…说了。”

    “沈濯说了什么,你一一与朕禀明。”西琉殷道。

    梁潇咽了咽喉间积攒的口水,摸了摸此刻还在,下一刻就不一定还在的脑袋,犹豫了许久,结巴地断续道:“沈大人他说,沈…他说……”

    “他说什么?”

    西琉殷不悦地眯起凤眸。

    “说…他说……”

    妖娆的人儿蜷成一个兔子,此刻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钻进地缝里,躲避君主的盘问。

    西琉殷见他模样,就知这狗东西瞒了什么事。

    “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侍从:“公子。”

    在外为了隐蔽身份,便以公子相称。

    西琉殷踹了一脚还伏在他腿边装死的梁潇:“来人,即刻送右相回西洲。”

    “公…公子?”

    “西洲京都那家揽月阁还缺个头牌,来人,将右相洗干净了送回去。”西琉殷冷声道。

    “陛…陛下……”

    梁潇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开始嘤嘤嘤道:“微臣跟了您这么些年,没有功劳就是苦劳,臣就是您累死的骡子,您怎么能随手将臣送去那种地方呢嘤嘤嘤……”

    西琉殷不耐烦,狠狠一脚将人踢出去。

    梁潇嘴角溢出血迹,又抱上去。

    索性豁出去地闭上眼,破罐破摔道:“是.…是沈大人,席间礼部之人说沈大人在准备聘礼,过几日就要…就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