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无法做到。

    沈濯无奈地闭上眼,他已在这被困三日,家中怕是早已忧心不已,他还是得想法子出去。

    眸光望向西琉殷,在男人身上驻足,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沈大人怎突然这般盯着朕?”

    沈濯不语,突然从原地站起身,高健的身子往前逼近一步:“国主千里迢迢从西洲而来,怕是不简单就为在此囚着沈某吧,国主究竟想干什么,不妨一说?”

    这是明显服软的语气了,西琉殷以为沈濯是想想与交易什么,从而放他出去。

    可偏偏他不会随了他的意。

    “朕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沈大人机智无双,倒是不妨自己也猜猜?”

    说完扬了扬眉,轻佻揶揄的口吻使整个人看着邪性无比,他回应沈濯的动作,也跟着一步负而上前。

    两人的间距无限将近,漆黑深邃的瞳孔中甚至能映照出彼此的倒影。

    沈濯微微蹙眉,身下袖中的大手忍不住向前,慢慢捏出了细汗。

    彼此的交锋,就像针锋相对的雄狮。

    气焰交融,直视无二,谁都不肯退挪一步,谁也不愿落得下风。

    彼此针视差不多半柱香,沈濯终于忍受不下,率先挪开了视野,避开神色。

    “国主今日若只是来寻沈某乐子的,那还是请避吧,沈某无福消受。”

    不明其由的话,西琉殷一怔。

    但再抬头,就见到男人又回到了床边,一如往常地闭上眼睛,开始入定般的沉寂。

    西琉殷:“………”

    还真是翻脸无情。

    见得了无趣味,西琉殷也索然耸了耸肩,转眸又看了男人一眼,才无奈地淡然一口气,推门出去。

    “吱——”

    门被阖上的一瞬间,沈濯复而睁开眼

    他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突然冷笑抽噎,随即从袖中掏出方才探拿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