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凡没有在乎福伯语气中的调侃,而是保持着一脸的严肃,开口说道:“既然长辈想听小子的奇遇经历,我也不敢隐瞒。只是说来有些话长了,那还要从我年幼时说起。我还记得那是我4岁那年,在家门口玩的时候,一个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道这里,陈楚凡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一般,良久才继续开口说道:“那老和尚到是生得方头大耳,慈眉善目的样子,看上便让人心生亲切。我记得他当时好像是夸奖我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更难得注定与他有段缘法什么什么的,然后便用手在我脑袋上扶弄了半天,当时我便觉得一股热气从他手中传遍我全身。后来我才知道那动作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做醍醐灌顶。”

    福伯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楚凡在那里面色生动的自吹自擂,怎么听这都像是某本武侠小说中的狗血情节,连td醍醐灌顶都给弄出来了。难道这个小家伙还真把自己当老糊涂可以随意糊弄了?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福伯并没有打断陈楚凡的表演,而是面色平静的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听着陈楚凡讲的传奇故事。

    “那老和尚在给我醍醐灌顶之后,就传了我两篇经文,给我留下了一本佛经,便金钟罩跟铁布衫了。从那时候起我便一直勤修苦练这门绝学,而留给我的那几本佛经则是些佛门的不传法门。后来我长大了,自然功夫越发精深,这佛家法门也是颇有心得。更是因为小时候有这奇遇,我对那佛教文化充满了仰慕之情,十多岁那年便熟读《中华大藏经》。篇篇经文能倒背如流。后来便入得那归元寺,几次谈佛论道后,于那寺中主持到是聊出了莫逆交情。将实言相告后,禁不住他百般苦求,便应承了他,做那归元寺中方外金刚护法的虚职,哎”

    一番真真假假的胡话诌完,陈楚凡还学那世外高人仰天一叹,才悠悠的说道:“后来便是因为我悟到艺术于那佛理竟是有相通之处,便选择了到n的茱莉音乐学院来留学,却没想到第一次将那佛门法门用在钢琴之间,竟是被福伯您看出端倪。我却也不好瞒您,将小子的故事说于您听了,您可千万不要外传才是!”

    “呵呵,那不知道陈同学的老和尚师傅,却是云游何方了?”福伯干笑了两声,对于什么不要外传的言语不置可否,反而开口问道。

    “家师乃世外高人,小子我也只有幸见过那一次而已。从那次后却也是在未曾得觅仙踪。”陈楚凡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

    “h市的归元寺,也算是名寺了,前些年回国一趟,到是专门应那地方政府领导的邀请,前去参拜过一次,却不知道陈同学竟然还是那寺中护法啊,不知道陈同学这个寺中护法的职司可得z国佛教委员会的承认?”福伯又问道。

    “那只是寺中主持私人邀请,我也是勉为其难才答应的。毕竟小子这身世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那寺中主持虽然知道,但是也答应了小子不会随意泄露,又怎可能到那佛教委员会报备?”好嘛,一番滴水不漏说辞,到是让人查无可查。

    故事差不多听完了,福伯的雪茄瘾也过的差不多了,将手中的雪茄放下,福伯不急不缓的又继续问道:“哦,不知那归元寺的方丈清远法师近来身体如何啊?”

    “不知福伯说的是归元寺你几任主持啊?与我交好的却是那隆远法师!”

    “哈哈!”

    “呵呵”

    一老一小两人目光相对,同时发出奸诈的笑声,像极了两只狐狸。不过那只小狐狸还是略显稚嫩了些,远没有老狐狸笑的自然老道。

    “福伯可是压根不信小子所言?”笑的没有别人老道,陈楚凡便将笑容敛去,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觉得我该信?”福伯反问道。

    “若小子能证明所言句句属实呢?”

    “怎么证明?证明什么?”

    “比如那金钟罩铁布衫的功法,比如那佛经小子能给福伯倒背入流吗,比如小子虽然佛门信物被收回,但那隆远老方丈的名片却还是随身携带。”

    “这”福伯的脸上今天第一次露出狐疑的神色,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楚凡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到让老家伙有些琢磨不定了。最开始时,他完全是带着看戏的心态,听眼前的少年随意忽悠,而现在听到少年主动提出可由证实自己所言,却不由得让他半信半疑起来。

    “不露几手,看来福伯是不会相信我了,说不定还以为小子出言欺哄,那可真是罪过!今天小子无状,便在福伯面前露上两手!”说完陈楚凡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的书柜前,拿起了搁置在书柜下方的大刀,摸了摸开过锋刀刃,又在手上随意挥舞了几下,由衷的赞叹了句:“不错,是把好刀!”

    “刀的确是好刀,还是我从一个据说祖辈是义和团将军的人手上收过来的,总重二十余斤,常人还真挥不动几下!”福伯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颔首说道。

    “恩,那我便先用福伯这把刀证明我所练的功法!”说完,陈楚凡不等福伯反应过来,便将一只手放在了那宽大的办公桌上,而握着大刀的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手臂砍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刀身竟被陈楚凡身上那层皮肤弹开,只在手臂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