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文挺着自己的几把,光溜溜地被晾在那里,心里不甘又委屈,却感到腿上热热的,他以为是阮昭体内流出来的分泌物,伸手抹了一把。

    等手拿起来的时候,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却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而阮昭还软软趴在他怀里喘息。

    一向稳重的管家少见的慌乱起来,声音也哑了:“夫人!夫人!”

    阮昭看到他满手的血,也愣在那里,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他臀缝里流淌出来汩汩的血,已经滴到地上,滴成一小滩了。

    他惊慌失措,脸瞬间变得煞白,腹中那一小团肉突地痛起来,针扎一般,一下子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气力。

    漂亮多情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哀哀哭着,声音都颤抖起来:“徐鹤文,我疼……”

    徐鹤文把人抱上床,拉被子盖好,随手扒来褂子披上,草草穿了裤子,跑了出去:“菱春!文生!叫郎中来!快啊!快去叫郎中!夫人出红了!”

    外面瞬间兵荒马乱地闹起来了。

    阮昭抱着肚子,怕极了,他知道这东西不稳定,但不知道它这么脆弱,只不过两个男人顶顶,就给它顶落了。

    他是男生,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过自己会怀孕生子的概念,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心里自然慌得厉害,怕得不行,本就没什么力气,肚子还痛着,眼泪都要把自己淹了。

    他口里叫着:“管家!徐鹤文,你来……呜……疼死了……”

    原主为什么非得要假孕争家产,就不能少捞一点!

    现在倒好,原主的数据潜逃,换了他来受痛。

    管家脸色发青,满脸是汗,跑回来握住他的手:“不痛不痛,马上就不痛了。”

    明明他什么事都没有,但他却看起来比阮昭的状态还差。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阮昭抱着肚子哭,一边哭,一边骂他:“你这个混蛋,呜……裤子也不穿好,你要叫我被人笑话死了!都是你……顶那么重……”

    徐鹤文连忙把衣服穿好,又把窗子开开通风,他心慌得简直要死了,攥着阮昭的手,让他痛了就咬他,看他那焦急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爱妻子爱到不行的好丈夫。

    他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下次你说什么是什么,再也不做旁的。”

    江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鹣鲽情深”的画面,他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出声刺道:“管家倒是白府上唯一真心待夫人的好人。”

    鼻间能嗅到这屋子里尚未散去的精液气味,还有这人模狗样的管家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一发现这事,他心头便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