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点点头。她的脖子也被细丝勒出血痕,此时被密密层层地包扎起来,说话有些吃力。

    血蚕其实也挺无奈的。自己在这两人面前,总有一种特别亮的感觉。她后退再后退,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然而马车就这么大的地方,她无论缩在哪个角落,都挺明显的。

    江封悯拿过一旁的被子帮舒云慈盖在身上。“云慈,你欠我一个解释。”她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为了尽快赶到西南,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此时她的心中除了后怕,还有一股子怒气无处发泄。

    舒云慈的手拉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再不分开。

    马车回到京城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期间血蚕每天为舒云慈换一遍药,重新包扎一回,回到皇宫的时候,舒云慈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伤口一结痂就开始痒,舒云慈发现痒比痛更难熬。她总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抓,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被江封悯抓住手拿开。

    “好痒。”舒云慈全身的布条都已经拆开,可以正常说话了。

    “你乖一点,我帮你吹吹,吹过就不痒了。血蚕嘱咐过,千万别抓,要留疤的。”江封悯本来还想保持高冷一点,让舒云慈明白自己生气的后果,结果舒云慈稍稍一撒娇,她就立刻缴械投降,都不带半点犹豫的。

    其实江封悯也明白,正是自己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服从,才让舒云慈将自己吃得死死的。她也想反抗一下,不过舒云慈的一嗔一怒,一颦一笑早就刻在她的脑子里,她早就一败涂地。

    吹吹终究只能解决一时,没过多久舒云慈又忍不住去抓,当然再度被江封悯捉住手。关键时刻,血蚕送来药膏,涂在结痂的伤口上,不仅清凉止痒,而且不会留疤。

    舒云慈的手终于老实了,江封悯也终于等来了解释。

    “还记得我幽魂门吗?”舒云慈问。

    “当然记得。”江封悯皱眉。幽魂门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当初抓住白进的时候,是血蚕带着蛊虫过来问话的。她从白进随身带着的药蛊中发现只有隐国西南才会产的一种蛊虫。所以血蚕一直怀疑幽魂门和西南某个地方有关系,这段时间她除了整天医治盛辞的病外,派出了很多人去西南找。那个荒村就是他们找到的,幽魂门真正的发源地。”舒云慈的手放到江封悯的手上,在她的手上划来划去。

    江封悯开始以为舒云慈这么做有什么深意,后来发现她只是好玩而已。

    “幽魂门和你恢复内力有什么关系?”江封悯搞不懂。

    “你见过盈汐的锁神指吧?”舒云慈转头,见江封悯点头,她继续道:“幽魂门有一种兵器叫做傀儡丝,配合幽魂浮空使用,专门锁人经脉。我以阴诡功做引,希望能够恢复内力,但这两个月练起来的内力终究有限,需要封住一些经脉才有可能成功,所以我来了这里。”这事说来简单,但是这段时间,舒云慈让古卷阁的书生们查阅了大量的典籍,她从选出来的典籍中选择了阴诡功,只为了以此功作为引子,恢复自己的内力。

    这一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江封悯却不大相信。“封住经脉这种事,就算我不行,你师父总行吧?”怎么也犯不着到西南去犯险。

    舒云慈眯起眼睛,对于江封悯怀疑自己的话十分不满。江封悯这次没怂,“这次你别想胡扯几句话蒙我。”

    “你居然会怀疑我的话?”舒云慈抬起手,江封悯直接将她的手抓住,“别闹!”

    舒云慈扁扁嘴,居然没有放嘲讽。“不到最危险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倾尽全力。可是宫里有你在,危险时刻你会出手的。”这是完全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半点侥幸成分在的。如果舒云慈不能在最后成功恢复内力,她必死无疑。这种危险情况如果有江封悯在,她根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本没有机会逼自己破茧成蝶。

    江封悯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手轻轻抚过舒云慈的脸颊,“就算没有内力又如何呢?只要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何必这么冒险?如果你失败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有没有想过隐国百姓?你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