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月山庄住了半个月后,盛辞和端王商量了一下,安排好回国事宜,她拒绝了端王派人护送的好意,一行人安排了三辆马车,踏上了归国之路。

    盛辞之所以这么果断,是因为再待下去,江封悯和舒云慈要把双月山庄拆了。这两位身体好得很快,然后就是每天剑气纵横的,基本上两人身边都不会有人停留,生怕自己被误伤。

    马车里,舒云慈斜着眼看着挤在自己身边的江封悯,“你有自己的马车。”

    “我的马车里又没有你。”江封悯脸皮越来越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吃到福利。

    “不许捣乱。”舒云慈不得不强调一句,这家伙最近总是动手动脚的。

    “捣什么乱?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江封悯一脸委屈。

    舒云慈放下手里的书,“你的皮是不是又痒了?”

    江封悯涎着脸凑近,“云慈,跟你说个秘密。”

    舒云慈挑眉,示意她说,要是敢胡说八道,她就直接踹人了。

    江封悯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泛黄的纸张带着缺损,显然是有些年头的东西。“我从山里带出来的。”她从山中枯骨下面拿出来的书册,当时没心情细看,后来她拿出来看了一遍,大部分都看不懂,只有一小段注释一样的文字是能看懂的。她对于这种东西一向兴趣不大,但既然是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拿到的,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舒云慈看了一遍,“我也看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个人应该能看懂。”

    江封悯瞪大了眼睛。舒云慈让血蚕上来自己的马车,将书册给了她。

    血蚕翻了一遍,眼睛越瞪越大,“这是《万蛊录》!公主是哪里得来的?”

    舒云慈给了江封悯一个“看吧”的眼神,“是她从山里得来的。你既然能看懂,就给你了,自己收好。”舒云慈完全没有东西是江封悯的自觉,在她看来,江封悯都是自己的。

    “多谢公主,多谢靖武郡主。”血蚕难得高兴成这个样子,欢天喜地地回了后面的马车。

    “你怎么知道血蚕能看懂?”江封悯觉得好神奇。

    “我给了血蚕很多记录蛊毒的古卷,有次无意间看过一眼,上面的符号和这本很像,应该是他们记录蛊毒的特殊标记。”对于手上这几个倚重的人,舒云慈都是不遗余力地栽培着。

    古卷阁每个月都会整理出一批古卷名录送到她手里,她会根据这几个人的需要送过去,所以和江封悯一样,今日的血蚕早就不是宫里面那个跟在太医后面学习的医女怜君了。

    江封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么栽培血蚕,把她培养成一个神医,就不怕有一天她背叛你吗?”

    舒云慈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物,“我能栽培她,自然能驾驭她。不过血蚕不用我担心,她忠于的也不是我,是盛辞。只要盛辞不反,血蚕决不会背叛。”

    “那你凭什么觉得四小姐不会反?”江封悯好奇。

    “因为只有我才能给她提供施展才华的机会。换做其他人,她都只能躲在后宅里。”舒云慈身体向后靠了靠,似乎坐得有些累了。江封悯直接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