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法子。

    陈钥一喜,旋即拉着蔡妈妈的手说:“妈妈的法子甚好,只是我在家里时也不知道府里的章程是怎样拿捏,还请妈妈教我。”

    蔡妈妈愣住:“小姐您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难道小姐在府里待了近二十年,还管了一段时间的家,竟然连府里有些什么样的规矩都不知道吗?简直是令人震惊!

    陈钥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这我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妈妈,你就告诉我吧。”

    上辈子府里是些什么规矩早已经淡忘,这辈子在家里待的时日短,也不曾细心留意,她哪里还记得什么规矩?

    蔡妈妈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失望:好吧,果真如她所料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奉夫人之命来到这里本就是为小姐服务的。可以说,她在王府里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小姐。

    小姐忘记了的事情,只要小姐有需要,她可以随时随地说给小姐听,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有记得住的。

    因挑了简单明了的说:“夫人定下的规矩比不得宫里,自是简单的。”

    “无非就是三大条:不得背主、依例办事、不可过奢。”

    “旁的门门道道也有,然除了这三大条也没什么很要紧的。”

    陈钥苦笑:“妈妈啊,这怎么不要紧?总不能王爷要我拿个章程出来,我就给他说个三大条吧?还是得拿一套完整可行的方案出来”

    这的确说得是,蔡妈妈知道其中的区别,忽然对蒹葭说:“从府里出来时让你带的匣子呢?快拿出来。”

    里边有府里的旧例,是安国公夫人放心不过,特地嘱咐要带上的。

    当时还道是多余,现在看来,到底是用上了。

    陈钥静静地站着,实际是一脸懵。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匣子?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照理儿说,这样的东西,让带了出来,母亲应该早早和她说过才是

    “妈妈,你们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陈钥看着手里的册子,一脸苦笑。

    要知道,寻常人家里的账本子也没得这份册子里记录的详细,如若是一个不慎流传了出去,在有心人手里绝对是一番行云布雨。

    不说让她家里的伤筋动骨,也至少磨得人脱层皮。

    蔡妈妈和蒹葭却是无法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