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他再不同意也是真不行了。

    但是李贵妃又说了:“正所谓‘撒长线,钓大鱼’,我们的眼界可以放得更加开阔些。”

    “寻寻渐进,不如一击而中。”

    “只消营造一些假象,引诱其动手,而我们的人将之当场抓获,便可以治其死罪,令其再无辩驳翻身之可能!”

    别怪说她心狠。

    是那些人自己作死,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既然那不知好歹的人存在,她也不介意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但愿他们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可这样,如何能够确保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安全?”李华皱了皱眉,“这个主意臣妇也有过,那如何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呢?如果小世子和小郡主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贵妃一笑道:“这个不劳夫人费心,本宫既提了出来,自然有应对之方。”

    “就那么大的孩子,又不曾外头见过人,即便是里头换了芯子,又有哪个知道呢?”

    言下之意:李代桃僵。

    仔细一想这个方法的确可行,况且那时候必然是严防死守的,那群人得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孩子的安全应该也能有保障。

    行这个法子,也只是为了确保小世子和小郡主万无一失。

    李华回道:“是个好法子,不过也要力保人家孩子的安全才是。”

    次后,李华、安国公、皇帝、杨赫和李贵妃几人便拟了章程。

    皇帝另嘱咐杨赫:“你回去之后,且与你家王妃打个报备,别到时候气狠了埋怨你。”

    毕竟这事儿,是要瞒着绝大多数人的。如果不事先打个报备,到时候事情一忙,忘了,万一陈钥那孩子深究起来,死死抓住不放,岂不是要惹出大乱子?

    杨赫道:“父皇,您就放心吧,儿臣这里出不了什么事儿,倒是安国公”说着,他的目光瞥向陈初一,道:“岳母大人说不准会一时心疼,岳父大人可得做好工作才是。”

    李华也觉得这很有可能。

    再怎么说,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真到了那种时候,说不心疼那纯粹是骗鬼。

    因对陈初一说道:“哥哥,楚王殿下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你很该听听才是。”

    “这些年嫂子在三个孩子的事情上,做决定一直就有些飘忽不定,反复无常。”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陈思宇今天走到这一步,安国公夫人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