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山娴山浩望着三纪的包子脸还有空闻鼻青脸肿的样子,嘴角真是乐开了花。

    山娴时不时路上要去言语挑衅一番,以报将我们关在地窖导致她被摔晕的一箭之仇。

    虽是如此,却并未有任何的过激行为。

    三纪和空闻也只能干瞪眼,想发作,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是以垂头丧气,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得不行。

    一路奔驰,马不停蹄。

    却不是回东岳庙,而是直奔天师府而去。

    将三纪移交天师府后,我们的任务也便完成了。

    眼看这一场闹了许久的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于是便到师父那里向师父辞行。

    师父说道:“三纪此次欺师灭祖,被逐出师门后居然和佛教妖人勾结,企图制造两派纷争,破坏这几千年来难得的和平相处的现状,其心实在可诛。”

    “只是我这做师父的,自然也逃脱不了管教无方的干系。还不知天师此次会如何责罚”。

    我道:“三纪隐藏甚深,纵使我们朝夕相处多年,也被其忠厚的外表所欺瞒,致使他才有机可乘。”

    山浩愤愤说道:“是啊是啊,师公,我认识一个山字辈的女子,说是当时三纪收她回徒后,便开始向其借钱,而后便种种借口不还。那女子现在提起龙虎山,还气愤不过。以为我们师父和他是一伙的呢......”

    山娴听他说的话头不对,急忙拉住了山浩的衣角。山浩会意,便打住了。

    师父看了山浩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会道:“此事我已知晓了。你们此次一路奔波辛苦,且在这里小住几天,以备天师中途有事要询问。等结果出来了,再回东岳庙吧。”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中途天师派罗水道长来询问过一次其中的细节。

    果然还是师父了解师公。

    这一日晚间,刚做完早晚功课。梅老爷子来了。

    一进屋来,梅老爷子便满脸喜色,连声向我道喜。

    我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梅前辈,这次将史三纪押回龙虎山后,直到今天尚无定论,喜从何来?莫不是那49人的魂魄得以解脱了?”

    梅老爷子以手拂须,说道:”这些事由天师出面,自然是手到根除,不在话下,我说的却不是这个事。你明知之,却不必瞒我了。“

    这一下更是没有任何头绪,因问道:”晚辈属实不知是何事,请前辈赐教。“

    梅老爷子见我说的真切,不似瞒哄之相。

    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天师尚未知会于你,我也便不好提前打破了这个哑谜。你可知你师父却为何让你在此等候?可知天师为何处理此等小辈之事却用了这么许久?其中关窍,我此时尚不便明言。只是小老儿在此先道喜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