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想了想,道:“要不,你去偷个金华观的东西,他肯定得追,到时候就放在那长川伯府里。”

    鬼将军差点栽倒,你坦白说,这种栽赃嫁祸的事不是头一回干吧,咋这么熟手的样子呢?

    一行转道金华观。

    封俢凑到秦流西耳边说:“老实说,你这是在记仇吧?就恨着泰阳之前偷窥想阴你一把,所以你这么整这泰成真人?”

    “我不是这样的人。”秦流西一脸义正言辞:“我就是在帮他证道,之前他们不是发了告书说诛邪正道为首任呢。”

    呵呵,老子信你的邪。

    这货就不想想万一泰成真人不跟着剧本走呢?

    金华观仍在闭观,静悄悄的。

    泰成真人今晚颇有些心绪不宁,掐指一算,眉心皱起。

    卦象显示他命犯小人?

    怎会如此。

    泰成真人揉着太阳穴,对泰阳那瘪犊子越发恼怒,若不是他,都不会弄得事事不顺,现在未到大节,就散了一大笔香油钱做善,名声还没能拉回来,血亏。

    他怎么都得做点什么才行,不然金华观的大观威名就要堕落了。

    还有泰阳那家伙,如今还在后山闹腾着要见那对母子,真是不知悔改。

    泰成真人越想越觉得烦躁,重重地一拍浴桶里的洗澡水。

    忽地,他眼角余光扫到什么,眼神登时一凝,手掐诀击射:“何方妖孽,竟敢闯我金华观!”

    那东西被咒诀一打,似是萎顿了下,显出一道虚影来,然后提起泰成真人挂在屏风上的裤子,抬脚就跑。

    泰成真人看清那裤子后顿时大怒:“大胆鬼祟,竟敢辱我如斯!”

    他凌空而起,把挂在屏风的道袍往身上一裹,取了墙上的铜钱剑,飞快追了出去。

    金华观中,有弟子提着香油壶刚给香油灯添了油而出,打着呵欠抬头一看,哐的一声,油壶掉在地上。

    “你作死啊。”另一个弟子一拍他的肩膀,连忙把油壶提了起来。

    那弟子呆呆的,指着那从头顶飞过的一片红,道:“师兄你看,有一条裤衩在天上飞。”

    那师兄抬头,还没看清呢,就见自家观主提着剑飞快追着那片红布去:“大胆鬼祟,给本观停下,本观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