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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流西没再和慈云大师说兕罗这狗东西,秉着来都来了,大师也是学识渊博,便又请教了他黑白巫的发展和历史,尤其是黑巫中的那个血咒,并简便说了一下司家巫史上的事。

    “关于巫,贫僧却是知之不详,你说的巫族司家,贫僧略有所闻,司巫家百年前名声鼎盛,为巫之领袖也不为过。可惜百年前,司家与黑巫斗法,虽胜尤败,这百年来,司家受诅咒乃至血脉凋零,如今更只得独苗,为之唏嘘。”

    秦流西心想斗什么法,是司家自己搞了个男色卧底去渣人家黑巫,结果把黑巫搞掉了,自己也招来一个抹不去的血咒,才导致这百年之祸。

    司巫一族,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

    不过这些,秦流西并没有和慈云大师细说。

    “贫僧虽不通此道,却是识得一巫医,名谓乌阳,祖上也是巫族出身,传到他这一代,医、筮两道齐修。乌氏族群世代居于湘南行寨,在当地也极有名气,你若想深入了解,贫僧可为你手书一封引荐,你前去询问一二?”

    秦流西连忙拱手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她本想着去各个藏书阁翻一下可有这方面的记载,可慈云大师推荐这人,不妨直接前去拜访询问,兴许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慈云大师当下给她一封亲笔手书,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秦流西便告辞回程。

    “兕罗的佛骨带着蛊惑邪性,你不可带于身边,更要妥善保存,若让邪修或恶鬼得了,必会为祸苍生。”慈云大师又提醒一句。

    秦流西笑道:“我以为大师会让我把佛骨交给云灵寺保存。”

    “贫僧以为你拿着更有妙用。”

    秦流西笑了笑,并不接答是与不是,向他拜别之后便下山走了。

    慈云大师看她离开,转过身,叫来寺中几位僧人,其中一个,就是接待秦流西的那个惠明。

    “为师打算往盛京天门寺走一趟,拜访天门主持方丈,为师不在的日子,惠清暂且代管着寺中诸事,惠明尔等辅助。”

    惠清是个五十多岁的僧人了,身材圆润,满脸慈悲相,闻言就皱眉道:“主持,眼下已近十月即将入冬,上京路上更是开始冷,说不准还会有冰雪,如不是要紧事,不妨等开春再去?”

    “此事要紧,关乎天下苍生,为师必得亲自前往。”慈云大师道。

    惠清看他神色坚定,便道:“如果主持一定要前往,那也让惠明伺候在侧以马车出行才好,您年纪毕竟已长。”

    惠明也道:“对啊。主持,就让弟子伺候您入京吧,不然弟子们也不放心啊。”

    慈云大师想了想,就点头道:“也好,这就去准备吧。”

    惠清他们脸上神色一松,连忙下去安排,而惠明则想着不知秦流西和大师说了什么,她来了一趟,主持就急着上京了。

    是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