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蔡侍郎很满意谢安的态度,这治理国家,力量强大不一定有用,还是得有些智慧。

    像他,就很有智慧了。

    “贤王蛮横无理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

    谢安声音柔和,但言语出招的瞬间,却犹如利剑割喉,道:“该不会是认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吧。”

    你个老乌龟,刚才贤王凶残霸道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现在轮到我了,倒是口吐芬芳。

    真以为,我好欺负啊。

    “这……”

    蔡侍郎被问倒了。

    他自诩刚正不阿,但贤王暴躁的时候,拳头可不认人。

    暂时的退却,是战略上的撤退。

    现在的他,不是又前进了,在这训斥误国之人了嘛。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人,应该很爽吧。”

    “国家大义这一手,实在厉害,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真是一把利器啊。”

    “可这等利器,可不是让你这个宵小来玩闹的。”

    蔡侍郎整理了言语,就要再行动,却又慢了一步,谢安又开口了。

    他言辞犀利,招招致命。

    如果说,武道争锋上,讲究的是破灭人的肉体。

    那么文人的骂斗,就是直击敌人的精神,从根本上,将对方的道理给斩得支离破碎。

    “我没有,你胡说。”

    蔡侍郎老了,脑子不那么灵活了。

    在这轮战斗中,被碾成了渣,临到末了,才急吼吼的喊了一声,但心绪不宁,明显无以为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