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湫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来,面具的双眼深处好像能感受到她透露出来的深沉:“因为……”

    连仝一连咽下好几口口水,都说天下第一镖局的面具镖人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将脸遮住,眼前这个虽然不正经的很,但说不定真身是个狠角色。

    “因为……什么?”

    容湫眯了眯眼:“因为我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所以才求着总镖头让我戴上面具的,不过你放心,我本事还是很高的,不比其他面具镖师差。”

    “啊?!”连仝觉得自己被对方耍了一下子,有些气急,“你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吧?面具镖师是这么儿戏的?不想说就不说,没谁逼你。”

    “是真的,没骗你,我丑的能让人吃不下饭,满脸的麻子,大龅牙,嘴还有些歪,眼睛小眼神贼眉鼠眼,鼻子上面还有一个豆大的黑痣。”

    “这也太丑了吧……”

    “你真信啦?我骗你的,我美着呢。”

    “……你这不要脸的!”

    “要这玩意干嘛,又不能吃。”

    “容湫,我发现你这人……”

    “嘘别出声,你看那边。”容湫打断她后面的话,指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跑的十几个人,大部分是蒙着脸的黑衣人,正追杀着一两个普通衣裳的男子,在大雨中逃的吃力,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杀人了!”连仝惊呼,一路上见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惊慌,“那些黑衣人是谁?”

    容湫看着快要跑到这边的人,起身从窗户口跳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唉你等等我!我不会轻功啊!”连仝见她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急的连忙跑出房门往外面跑。

    容湫三步两步跨到那群人跟前,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抓着最后一个活着的男子狠狠打了一掌,男子在地上翻滚好几下,掉出怀中护着的令牌,容湫定睛一看,竟然是御牌,男子生的十分眼熟,她没费多少功夫就认了出来。

    “天佑?”

    摔在地上的男子满脸泥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却慌张的将令牌收起来藏在怀里,想站起来却从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更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终于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难起来。

    黑衣人见他没死,还想上去补一刀,容湫立马挡在男子身前吼道:“来者是何人?为何追杀至此?”

    “天下第一镖局的?”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惊讶发出疑问。

    “上头给的口令,人必须死。”另一个黑衣人跳上前来,手里的刀直直向她砍下来。

    连仝气喘吁吁跑来,不敢太靠前,怕连累到容湫,见她孤身一人被十几个黑衣人围着,还要分暇保护地上的人。她对容湫的身份一直抱着巨大的好奇心,一路上虽然遇到的都是些臭鱼烂虾的山匪,但容湫都解决的十分轻而易举,且她没有兵器,都是赤手空拳跟人打的,所用的功夫也看不出门派来。

    她从小就喜欢看练功打架,曾有幸观赏到许多门派的招式,不可能容湫这个人物在江湖上没有名气,面具镖师被认出门派功夫并不会怎么样,总镖头与各大派做出过约定相互之间不可侵犯,但仍有很多面具镖师刻意隐藏自己的功法,可也藏不下来,底子和习惯摆在那儿,很难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