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槐同庄震父子一同回到家中,三人进门第一时间来到林楠楠的卧室,庄父更是不顾形象地直接趴到地上,向床底下张望。

    铁质床架之下空空如也。

    这并不意外,庄震父亲在儿子的搀扶下爬起来,愁容满面地道:“这可怎么办……就算知道了楠楠被抓进照片里了,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庄震扶他到表妹的床上坐稳,“表妹被抓进照片里,那就只有到照片里去救她。”

    庄父震惊,“进去的人怎么出来?”

    简诗槐将拍立得从束缚中释放,道:“只有到里面再想办法了。庄震,帮我拍一张。”

    庄父一听,惊得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更吃惊的话。

    庄震道:“你帮我拍。”

    在有关照片的设想得到验证的那一刻,对于如何拯救林楠楠,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但想得都是自己去冒险。

    简诗槐道:“我好歹还有小叔叔傍身,你进去了不跟表妹一样啦?”

    庄震坚持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没道理叫你去冒险。”

    三个大男人站在表妹的卧室里,不打招呼连转身都难。而关于谁来当试验品的争论,比房间内的空间更紧张,庄父难以理解简诗槐的热心,正如简诗槐难以理解庄震的固执。

    庄父觉得自家儿子至少有一点说得对,“小伙子,你的心意我们家心领了,但这种事可不能让你去,大震也不能去,该是我去才对,一把老骨头,没了也不可惜。”

    简诗槐给了庄震一个凉凉的眼神,看吧,快别添乱了。

    “还是我去,伯父,别让庄震为您担心。”

    庄震冷静如一,在这事上,有着近乎固执的想法,“诗槐,你不要想了,我不可能给你拍,我爸也不会。”

    “为什么?”简诗槐讶异,“庄震,你该明白,这件事由我上,才是比较合乎逻辑的选择,起码我比你、比庄伯父都多了一份机会。”

    庄震仍然摇头,拒绝简诗槐递过来的拍立得。

    “不会吧,大哥,”简诗槐无奈,“咱们俩同吃同住一年多,你还不了解我?我吹过的牛,就算累死也要做到。”

    听到这话,庄震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似乎想起了在学校生活的点滴,“我当然了解。”

    “那还对我没信心?我盘算过了,咱们三个人,就我去成功的几率最高……”

    “诗槐。”庄震打断简诗槐的话,“那不重要。”

    “呃?”简诗槐委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