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兴……”

    “皇嫂还是先回府吧,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让皇嫂受惊了。”司徒正兴依旧保持着淡定。

    在战场上他都能临危不乱,更何况是一百鞭呢。

    “不,是我自己硬要跟过来的。我去说,不是你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周景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她刚才被吓的有点腿软,一站起来就要倒,幸亏清昙在旁边扶着。

    “我,只是坐着太久了有点腿软,并不是被吓的。”周景哭着解释。

    “皇嫂,不用了。你出去只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军营的规矩本就是我定的,我违反了规定接受惩罚是必须的。身为一军统领,就该以身作则。”

    司徒正兴走到言言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午就在老彻那里呆着,哪都不要去,什么也不要听知道了吗?”

    “可是……”

    “好了,一百鞭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用过午膳,司徒正兴便命人把周景送回景王府,让言言跟着傅师彻继续学习轻功,而自己则跟着左冷义走上了高台。

    高台之上,练兵场的弟兄们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尚不知情的将士们以为三爷是要宣布消息,纷纷聚了过来。

    司徒正兴一件一件的脱掉身上的衣物,脱到上身光裸便背对着跪在了高台之上,将士们都愣住了,不知道三爷究竟要做什么。

    左冷义抓着鞭子站在三爷旁边,望着想都密密麻麻的人。

    “下面的将士们都听好了。”左冷义对着下面吼道“三爷违反规定,擅自带两名女子进营,影响军营秩序,受鞭刑一百。”

    “啊?”台下的弟兄们都震惊了,他们只觉得三爷带过来的女子认识美貌,忍不住想要欣赏欣赏,竟忘记了军营里的规律。

    有些人不忍心三爷受罚,开始在下面求情,“左冷义,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该擅离职守,三爷固然也有一点错,但念在三爷这些年的功劳,就放了三爷吧。”

    “对啊!放了三爷吧。”

    “是啊,放了三爷。”

    “放了三爷。”

    弟兄们开始一起为三爷求情,只听见高台上“啪”的一声巨响,司徒正兴的后背上已经多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就是军营的规矩,你们记住了。”左冷义面无表情的再次朝着司徒正兴的后背又是一鞭,本就布满疤痕的身上又填上了新伤。

    司徒正兴身上的伤疤全部是为了他所热爱的国家,所爱的人而受的,今日因为违反军纪而受刑无疑是在他的身上增添了一次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

    高台下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人是不愧疚的,大家都蠢蠢欲动,想要把三爷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