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传说,苏子榭乃是男狐成精,能引人入梦,食人精魄,叫人沉沦。

    在他之前,长公主鲜少会独宠一个面首,左不过新鲜三五日,最长不过四五月,便扔到脑后去了。

    唯有他,在长公主身边待了整三年。

    但传说长公主对苏子榭视如珍宝从不肯将他脱离左右,如今苏子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公主有要事叫我去办,这也算是我多年前的心愿,本来一切顺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月利亚,竟多耽误了半个多月,只怕长公主如今联系不上我,也是要急的。”苏子榭轻声一笑。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月利亚于他而言不过是粘在裤脚上的星点泥巴。

    虽然叫人讨厌,却也影响不了太多。

    其实也是如此,苏子榭若当真想离开的话,也不必如此麻烦。

    况且他若再耽搁几日,恐怕长公主就要派人来寻他了。

    届时他自然不会有事,但旁人恐怕就麻烦了。

    “你想要脱离的,难道是长公主的身边?”沈宜安忽然问道。

    她想起来刚刚苏子榭说不愿意被禁锢的样子。

    那话,看起来更像是对长公主而言。

    “也可以这么说,”苏子榭扬眉浅笑,“以面首之名留在一个女人身边,总是没意思的,对吧。”

    苏子榭现如今虽然可以暂时离开长公主去往别处,但到底还不能彻底脱离她的控制。

    这天下之大,虽然不是处处都是长公主的势力范围,但想要抓住一个面首,还是不难的。

    更何况南唐偏居一隅,虽然并不强勇,但却十分富足,如今秦国楚国北燕皆多战乱,大家估计都想拉拢南唐。

    长公主作为南唐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更被别人看重。

    半晌,沈宜安点了点头。

    “沈小姐也不必太过紧张,”苏子榭扬唇浅笑,声音泠泠动听,“其实我主要还是想报答沈家之恩。”

    沈宜安还是没想起来苏子榭这个人,不过沈家常年征战,又多善良,承过沈家恩情的人不在少数。

    看样子,苏子榭并不想说,沈宜安也就没有多问。

    “如有能帮得上忙的,自然是倾力以助。”沈宜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