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薄文熠问。

    钟乐期站定身体,用一种他极少用过的,特别严肃的口吻说:“我。”

    薄文熠:“……”

    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过自己这位好友后,他冷哼一声,“无聊。”

    说完,直接往门口方向处走去。

    “常欢不在里面,我看他往花园另一侧去了,”钟乐期跟上来:“你真不觉得他像我么?”

    “常欢是常欢,你是你,我不觉得你们两个有任何相似的点。”薄文熠调转方向,往另一侧走过去。钟家这个花园很大,又是晚上,常欢第一次来,很容易迷路。”

    钟乐期跟在他身后,委委屈屈:“你不能因为曾经说过,绝对不和我做亲戚,就看不到我们的相似之处啊!”

    薄文熠加快步伐。

    这话当时不过是为了应付钟母的随口之言而已,他根本没当过真。

    见薄文熠一副再不理他的架势,钟乐期拉住了他:“兄弟。”

    他这一下劲儿不小,薄文熠没挣脱开,被他定在了原地。

    钟乐期敛了表情,因为招摇的外表所以总显得不着调的脸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帮我个忙,随便弄根常欢的头发,我想去验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薄文熠心头一震:“你真有个弟弟?”

    钟乐期点了下头:“我真有弟弟,比我小十岁。”

    薄文熠提醒他:“常欢还不到20。”如果真小十岁的话,常欢今年应该是21才对。

    钟乐期:“他是常家抱养的,年纪不一定准。”

    薄文熠怔了一下:“这就是你非要看常欢后腰的原因?”

    钟乐期抿着唇:“我弟弟后腰上,也有那么并排的两颗痣。”

    想起常欢后腰的那两颗痣,薄文熠忍不住笑了一下。

    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吃的醋,也为常欢这种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的“运气”。

    钟乐期看到薄文熠笑,立刻明白这事有戏了,又说:“弄头发做鉴定这事,你先别告诉他,我想等确认之后,再把这件完整的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