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族长昆.贡觉吉布,正是陆永业怀中那名大汉昆.扎巴坚增的父亲,那名美丽女子正是扎巴坚增的妻子,自从嫁给扎巴坚增後,才给自己取了个藏名,叫做昆.卓玛。

    卓玛在藏语中是“救度母”的意思,很多藏族女孩都爱以此为名。

    天生同情之心大起,道:“师兄,就帮帮他们吧,我们也不急这半天一天。”

    陆永业心道:“自己震晕了儿子,救治他老子就当是弥补好了,想来这位老族长也不会有甚么难治的大病。”於是点头道:“大家快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听到陆永业肯出手相助,昆.卓玛与众藏民都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拥着天生与陆永业,载歌载舞向营内走去。

    天生与陆永业见这些藏民坦率热情,毫不掩饰内心情感,只觉他们可爱已极,比起汉人虚伪多礼,口是心非,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陆永业与天生随卓玛来到一个牛皮大帐内,只见厚厚的羊绒毯上,正躺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藏族老人,身材好像扎巴坚增一样魁伟,只是面色潮红,昏迷不醒。

    陆永业看老人面色,倒像是体内气机紊乱的样子,不由暗吃了一惊,心道:“他又不是修炼者,怎么会这样?”

    他忙走上前去,伸掌搭上老人腕脉,细查之下,脸色又是一变。

    卓玛见陆永业神色不对,忙问道:“我公公的病很难治吗?”公公本是汉人的称呼,她面对天生和陆永业,不知不觉又用上了已十几年不用的汉人词汇。

    陆永业笑道:“也没甚么难治,不过要花点时间,哦,对了,在你公公生病前,他有没有出过远门呢?”

    卓玛听说公公的病不难治,不觉放下心来,笑答道:“有啊,公公最喜欢一个人去打猎,就在他生病前,还去‘海心山’远猎过一次呢,不过回来後,不久就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心山的恶风吹到了。”

    她口中所说的海心山,想必是藏青高原上某座大山的名字。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你公公回来後,家里有没有人再生过这种怪病?”

    卓玛想了想道:“没有,从公公出事以後,我们这里就再没有人敢去海心山打猎了,也没人再生这种怪病。”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卓玛,我要动手为你公公治病,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请你先出去好吗?”

    卓玛点了点头,退出了大帐。

    天生见卓玛走出了大帐,才问道:“师兄,他的病是不是很奇怪?与海心山有关吗?”

    “他的病与海心山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陆永业神色严肃地道:“我却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恶降。”

    “恶降?”天生道:“是t国的降头术?”

    “不错。”陆永业点头道:“t国的降头术有‘恶降’与‘善降’之分,後者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前者却可杀人於无形。

    “不过看上去,贡觉吉布好像只是被某种大范围的恶降波及,下降的人并不是有心针对他,否则以他一个普通人,就是体质再好,也早就没命了。”

    “难道是有人在海心山下了降?”天生道:“可是,t国的高手为甚么会跑到这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