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天玄宿回到浩星神宫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师父派人拦下了。

    “丹阳,师父,你们都在这里等吾。”颢天玄宿又道:“路上有事晚归,不知是否……”

    丹阳侯不看他,天府南渊咳嗽了一声。

    “你师弟说你这几个月常常行踪不明,外面风声鹤唳,草木皆惊,还是不要出去乱走。”

    丹阳侯面无表情道:“师父,我不是这么说的,师兄身上有地织的信香,不是一次两次了。”私相授受也就算了,为何不好好整理,分明是故意让他发现。

    颢天玄宿承认了,他和地织来往了很久,但是这件事只能算在私人交往之下。他委婉的表示地织还没有答应任何婚姻之约,天府南渊被这番说辞逗乐了,当下喝了口茶:“是你不够努力。”

    颢天玄宿应下,低头认错:“师父说的是,徒儿当更加努力。”丹阳侯站在旁边,听他们一唱一和,完了轮到他说话了:“师兄,最近道域各处出了不少怪事,我打算出去走走。”

    “既然吾也回来,不妨一起去。”颢天玄宿有心要和师弟联系一下这段时间好似生疏了的师兄弟感情,主动提了出来。

    丹阳侯本意让师兄在星宗坐镇,不过下山调查也不是什么劳苦之事,天气微微回转,山下有些地方也见了青绿,出去走走有益放松心情。

    下山没多久,丹阳侯就开始了直截了当的套话,例如师兄这阵子住在何处,可需要大夫再把脉配药,丹阳侯自己就会炼药,颢天玄宿把他逼得说出请大夫把脉这种借口,心底很不忍,于是道:“若有一日他点头,我自然会带你去。”

    丹阳侯闻言很是不忿:“师兄难道担心我与你争夺地织吗?”

    颢天玄宿是天元,丹阳侯也是天元。星宗本代两个天元,私底下早已定下了颢天玄宿执掌下一任的宗主之位,而丹阳侯身为天元愿意屈居其下,顾念师门情谊是一回事,更多是师兄对他种种,让他甘心情愿。

    颢天玄宿闻言,笑了:“丹阳会么?”

    “自然不会!”丹阳侯笃定说。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星宗下属的一个村庄,有一户人家出了桩怪事,家中长男二十余岁,出外去集市买些用物,回来路上竟然凭空发疯了。家里人把他带了回来,模样可怖,村子里忧心出了什么问题,把他锁在了空屋里面。

    如今这男子力大无比,几次撞出门去,还伤了不少村人。丹阳侯和颢天玄宿身上一看就是星宗子弟的服饰,立时有人将他们迎了进去。

    柴屋外面钉了许多木板,丹阳侯让人把木板拆了,拆到半途,一声野兽暴怒的嘶吼,柴屋里男人冲将出来,丹阳侯一掌迎上,登时叫他倒地不起,吐出一口淤血来。

    丹阳侯蹲下去手指一抹,闻了闻,道:“他被下了毒,这毒里有一味药很少见,不是寻常之事。”

    那男子的家人挤出人群来,焦急道:“说也奇怪,有人见到他在路上遇到一个老者,那老者还与他搭过话,吃没吃什么就不知了。”

    “老者?长什么模样,见过的人在哪里?”

    那家人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不一会儿,男子醒了过来,蜷缩不起,意识混沌不清。丹阳侯虽能炼药,识得一些药物,解毒只是粗浅功夫,便道:“这附近若有大夫,请来看看吧。”

    村长闻言神色愁烦,叹了口气,道:“这里最近的大夫要到十里开外镇上,如何愿意上门?从前倒有个大夫常常过来瞧病,这阵子封了路也不来了。”

    见过的人不多时回来,见有人来问此事,一一都说了。丹阳侯听得满头雾水,旁边村人还在商量怎么去请个大夫来,说来说去无人知道小宁大夫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