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机场,飞奔过三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我,枂,猪。早上按时间计划准时起了床,推迟了5分钟集合时间,打车又比计划晚了十分钟,刚到机场的时候还悠哉悠哉的找窗口值机,当看到窗口上赫然写着飞机起飞前30分钟停止值机。

    “我们几点的飞机?”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后,我回过头问枂。

    “8点10”

    “意思是现在还剩25分钟,那不是已经停止值机了。”望着前面长长的队伍,一丝焦虑爬上额头。

    “不要慌,你直接去前边问问看还能值机不,可以的话,问下前边人的航班,插个队吧。”

    “麻烦请问一下,我们8点10分的飞机,现在还可以值机吗?”我很为难的打断正在说话小姐姐。

    “怎么才过来,赶紧去第一窗口问问,这个窗口关闭服务了。”听着她着急的口吻,完了,老娘更慌了。我拔腿就往第一个窗口跑,他俩一脸迷茫的从队伍末端跟我后面追来。

    “您好,我们是八点的飞机,可以让我先问问吗?”我对排在第一位正准备值机的男孩说。

    “可以,我还有时间,你们先来。”我都来不及细看他的长相,只记得清脆稚嫩的声音。

    “您好您好,麻烦办理下我们三个的值机。”我将三个人的身份证塞进工作人员的手里,感觉他早就准备好一样,将机票拿给我。

    “走紧急通道,抓紧登机,应该还来得及。”

    “谢谢谢谢”我激动的拿着票连声道谢,转过身三人无需言语默契的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我还不忘抱怨“亏我比你早起半小时,这也能迟到,你的计划到底行不行。”多年的职业经验和习惯,这波锅甩的不错。

    “好啦,亲爱的,不要着急,相信我来得及。”枂轻松的迈着两米的大长腿,还不费力的加速,我背着包,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还是被他们落一大截。

    无法退票,支持着我咬牙坚持跑下去。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我咬着牙说,怕缷走我跑步的力气。

    “以后不要坐祥鹏了,值机口太远了。”猪也气喘吁吁的,放慢脚步,被我反超。看着他憋红的圆鼓鼓的脸像极了随时要爆掉的气球,一个人的脸,怎么能这么圆。超过他之后,我自信满满,感觉身轻如燕,仿佛还能跑两公里。

    枂仿佛看穿我的小心思,他总说,我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脸上,有时候想装下都会表演痕迹过于明显;枂拉上我的手,也放慢脚步,让我跑到最前边领路。直到气喘吁吁的坐到飞机座位上,我拉着枂的手,四目相对,我义正言辞的说“你每次值机都是这样风尘仆仆,和打仗一样。我做事情喜欢万事俱备,我爸教我,坐火车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就在火车站里,你懂不。”

    “你说的没错。我听你的。”枂加大手上的力量回应,表明他的决心。

    他越是这样一本正经,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对我的缓兵之计。

    一瞬间我泄了气,瘫坐在座位上,急促的呼吸让口罩几乎堵住我的鼻孔,我试图摘下它。枂便将大手按了下来。

    “疫情防控,人人有责。坚持一下,两个小时就到了。”我努了努我的小鼻子,让它们卖点力。塌鼻梁小鼻子不好看就算了,关键时刻也不好用,真想整个24k纯金大鼻子,绝对好用。

    飞机带我们一路翻山越岭,穿过厚厚的云层,来到我最向往的地方,西藏。

    天蓝的刺眼,山远的望不到边。通过机场隐约看到一丝神秘的轮廓。戴上墨镜,打上太阳伞,开启游客模式。枂将我给他准备的帽子,扣在了骚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光头上,我抿住了嘴,咬着牙,这帽子油浸泡完估计是要不得喽,我在密实的口罩下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