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雅座,三楼是小包,等次不同,楼层不同,这价位自然也不同。

    自从开始在京都四处露面,这和风楼便是易九兮来的最多的地方,童老便在此要了一个包间。

    当然,这京都这么大,到底是老百姓居多,听闻却未见过其人的海了去,嘴里说着闲王的热闹,却不知道,坐在楼上听的就是本尊。

    这楼下说书的,此刻就说着一段闲王与亭兰坊台柱子青舞姑娘的一段韵事,老百姓就爱听这些个贵人的涟漪之事。

    “话说,这青舞姑娘的歌舞,那是一绝,在场的,相必不少客官是有眼福耳福见识过的,小老儿就不在此多说...”

    说的绘声绘色,听的有滋有味,的确下酒。

    楼上包间,一扇小窗开着,正好对着大堂,听的清晰,却少了几分嘈杂,位置很好,易九兮一边听着,一边饮酒,好个怡然自得。

    “这一段,说的不错,该赏!”对面,光线有些昏暗,看不太真切有些模糊,听声音却是透着几分熟悉。

    “嗯,是该赏,童老,一会别忘了。”很是配合。

    童老翻了个白眼,都拿您下酒了,还赏,不该是他们赏您?这些日子,越发的散漫无状了,罢了罢了,这如今的形象,真是一言难尽,还都是主子自己一手捏成的。

    “童光年,这么好的下酒菜,不喝一杯?”对面的说话,可是有些轻狂。

    “们喝就是,一会骑不稳马,总还有个清醒的扶着,再说,老童我还的负责打赏呢。”童光年坐在一旁,干脆也开起玩笑。

    要说,现在的日子,还真是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主子别这么清闲下去,成了一个真正的闲王才好,眼看春闱,正是大夏青年才俊云集京都的时候,其他几位,可是日日不得闲。

    但凡是有些名气的才俊,保准都有人供着吃喝。

    这有句话叫做养贤,将来,就可能是门客了,朝堂更替,总是新人换旧人,即便现在朝堂上,还有那么些个记着主子好的,可难保他们还能长青,更难保他们还能等。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就如那宋晖。

    “真是无趣,王爷今天约我来喝酒,又是想看我学生的功课?”

    这下听出来了,竟是梅之千,听这话,他与易九兮之间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

    “梅先生在淮安小住之后,想必是教了不少东西,梅先生不会这般小气吧。”这么说就是不否认了。

    梅之千品着酒,眯眼一笑,似是满足,“没错,不光布置了不少功课,这教的人也不少,不知闲王要哪位学生的功课?”

    “梅之千,就别明知故问,主子现在这年纪,这如今,又正开春的时节...”童光年不正经起来,旁边两位还真靠边。

    “这老不休。”梅之千端着酒杯指了指,一把年纪了,不过说的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