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秀凤走到王惠诚身边时,他突然跳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太正常。

    王惠诚又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怕。”

    耿思甜道:“还好吧,我看她一直被她婆婆欺负,好惨啊。”

    余悦直接道:“惨是惨,但是你看这家里,那两个男的肯定不是人了,婆婆也是鬼,你觉得她还可能是人吗?”

    耿思甜坚持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可能?就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是人,所以才一直被欺负啊!”

    余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小恒欲言又止,看向荆白,荆白会意,直接道:“她应该也不是人了。”

    他把他和小恒听见秀凤唱歌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宅子里的人越少,他们的境遇就越危险。

    荆白并没有隐瞒信息的意思,连他们并没有听清楚的歌谣,也和小恒一起尽力复述了出来,可惜在场的五个人也没有一个人听得懂秀凤的方言,只有余悦提供了一个信息:“我知道家婆这个说法,一般是南方省份用来称呼丈夫的母亲的。”

    耿思甜想了想:“按我多年听歌的经验,我觉得秀凤唱的应该是粤省话,但我不是粤省人……不知道出去的几个人有没有粤省的。”

    王惠诚诧异地看着荆白:“早上那会,你没和他们说这个消息吗?”

    没等荆白回答,小恒便回答了他:“不能说。”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地集中到小恒身上,满室的寂静中,稚嫩的童声轻轻说出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大家聚集在走廊的时候,她就站在走廊的角落里。”

    “她一直看着我们的。”

    余悦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想起,秀凤出声叫他们用饭之前,他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她是何时来的。

    她到底什么时候在走廊上出现的?

    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死水一般的沉寂中,荆白打破了沉默:“歌的事情,等他们晚上回来再问。我要在宅子里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他将征询的目光转向小恒,小恒轻轻巧巧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荆白身边。两人掉头便走,余悦见状忙道:“大佬,我和你们一起!”

    剩下的一男一女连忙跟上,他们早吓破了胆,一路尾巴似的缀在后面,眼见着荆白停下来同小恒说了几句话,又对余悦交代了几句,竟然就带着小恒径自走了,急忙赶了上去追问余悦。

    “他们怎么走了?”

    余悦脸色惨白:“大佬说光靠他们看不过来,让我们分头看。他们往左,我们往右,先找一个东西。”

    王惠诚急切地问:“找什么?”

    余悦目光慢慢转移到他脸上,像是没有什么底气一般,小声道:“找……于明江的头。”

    另一边,一长一短的两个人影并排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