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先送的,现在送你了。”萧石竹见她开始消气了,赶忙趁热打铁把盒子塞到她手中后,端详着她的脸颊,道:“不生气了吧?泉先他就是思想腐朽老旧了点,慢慢的就好了。”。

    “哼!”鬼母佯装依旧还在生气,怒哼一声后问到:“这东西是母龙千年方才能产出一颗,佩带魂魄身上,可以活血理气,美容养颜,你就不打算留着自己用啊?”。

    “原来这东西这么好啊?”萧石竹也佯装一愣,接着顿显略带悔意之色,砸了咂嘴后不住的摇头嚷嚷道:“亏大了亏大了,早知道我不拿出来了。”。

    “这是我的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许收回去啊。”鬼母见后悔之色爬上他的微微邹着眉梢,赶忙把盒子盖好,抱在怀里死不撒手,生怕下一秒后萧石竹就上手来抢夺一般。

    “好吧,那就不收回去了。”萧石竹故作为难幽幽一叹,接着嘴角微微上扬,从怀里又掏出一颗龙珠来,举在手中拿到鬼母面前晃了晃后,贱兮兮的坏笑着,用颇为得意的口吻说道:“其实我早给自己藏了一颗了。”。

    鬼母看得瞪大双眼,眼波流转。转眼间她也反应过来萧石竹刚才的一切表演都是在逗她,双颊顷刻飞霞。不顾矜持威仪,抬手便去拍打萧石竹的胸膛,嘴里嗔怒道:“让你耍我,让你耍我。”。

    萧石竹赶忙收起珠子,一把将她拦在怀里,任凭鬼母不停的挣扎着,连声对他轻喊道:“四周还有军士呢?”也不放手。

    自然也不顾不远处确实还有他的兵在,便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双唇轻轻的靠在了鬼母的额头上。

    所有的军士,萧家军也好,鬼母的禁军也罢,方见这一幕顿时便看得目瞪口呆,而鬼母双颊更是又红又烫;唯有他厚颜无耻的萧石竹,无视一切继续亲了一会对方的额头后,还很是享受的嗅了嗅鬼母耳鬓,才抬起头来环视着四周,那些对他投来饱含惊愕目光的军士,张嘴理所当然的大声嚷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谈恋爱啊?”。

    半晌后,那些军士才从愣神中微微缓过神来,纷纷假装咳嗽着,刻意的去找事情做,眼睛却不自觉的总往萧石竹这边瞟过来。

    “咳什么嗽?”萧石竹大大方方的搂着鬼母,对军士们得意洋洋的喊道:“你们要是气不顺,有本事自己找个去啊。”。使得军士们无言以对的同时,也惹得鬼母再次抬手,连连轻拍他的胸膛;低下的头也垂得更低了。

    “呸!”片刻后,她白了萧石竹一眼,骂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后,挣脱了萧石竹。接着叫来辰若扶着她登上凤辇,带着自己的禁军扬长而去。幸福却停留在她眼中,久久不散......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早,阴日照常从西面的海平面上升起;天刚微微亮时,军营外远方就传来了声声“轰隆”连响。这些跟人间过年放鞭炮一样的噪音,使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萧石竹猛然惊醒。

    随即意朦胧的他一脚踢开被子,猛然坐起揉着眼睛,扯着嗓子大骂道:“谁他妈的大清早放炮?”。话音刚落,陆吾巫支祁和金刚已经快步跑入大帐中,嘴里喊着:“将军不好了,敌人打过来了!”。

    这一喊,萧石竹顿时睡意全消,他起身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不慌不忙的说着:“该来的躲不了,准备御敌!”后,便赤脚往帐外大步走去。

    来到帐外,便隐约闻到海风之中,夹杂着不少的火药味。但见五大千户已在有条不絮在集合士兵,准备作战。

    几个月严格的训练后,萧家军也有了很好的军事素养和战斗素质。此时敌军大兵压境,虽说军营因为调兵的缘故而显得比往日嘈杂了不少,但全神戒备的军士们却各个毫无慌张;就连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亦是处乱不惊。这一切萧石竹看在眼中,也安心了不少。

    “大哥。”陆吾提着他的鞋子追了出来,一边给他穿鞋一边道:“祝融和共工果然联手,举兵来犯。边界巡逻的羽人卫兵刚才回报,他们的两百多艘大小战船,此时已驶到了南面岩柱林外,正在炮轰示威呢!”。

    “那下一步,他们如果不见我们反抗,就该派出小型战船,载着他们的士兵登陆了。”萧石竹冷静思索片刻后,对千户们下令道:“一切战船不许出港迎敌,亏本的买卖老子不做,要给敌人营造出我们怕他们的假象。老兵带好新兵,军港滩头准备迎敌。羽人把一部分士兵和虎蹲炮,以最快的速度送抵距离岛边最近的岩柱上。所有置于岩柱上水晶棱镜调准好角度,待他们的战船一旦进入岩柱林,就用虎蹲炮和棱镜招呼他们。”。

    “英招!”语毕他赶忙喊住英招,道:“通知鲛人做好战斗准备,他们的目标不是敌人的小型战船。把敌人的小型战船放进来后,他们就去攻击敌人的大型战船,主要是祝融的战船!”。

    然后又叫住钦原和羽荣,下令道:“鲛人一旦开始攻击,你们便带上羽人军,携带震天雷燃烧瓶攻击共工的战船,给他们来个我们之前演练多次的海空协同作战。记住,羽人们要尽量避开祝融的舰队,那货有火枪!”。

    “是!”众千户齐齐应了一声后,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西面有消息吗?”萧石竹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对身后的金刚问到。